江予紓看不清他的臉,隻能隱約從側麵看見對方白淨的脖頸,她望著白憫這語塞的樣子,打趣道:“你怎麼不說話?”
白憫這才咳了兩聲,沒有回應她的話,隻是下意識嘟囔道:“長得……還挺好看。”
站在白憫身後的容獻眉宇隆起,將抓著那縷長發的手鬆開。
她沒有發覺容獻此刻情緒不太對,隻是以為對方擔心自己被傷到,還拍了拍手安慰道:“不用擔心啦。”
容獻沒說話,隻是默默的拿出帕子將白憫的手一根一根的擦得異常仔細。
季知許早已經不管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了,反正白憫現在就是一根木頭。
哈。
他從來沒聽說過木頭開花的。
江予紓這邊已經默默的放下了纏著自己腕上的手,悄悄的往季知許旁邊移了一下,然後如同先前一般,這人迅速的捕捉到了自己,然後將手塞到她的手中。
江予紓:“……”
問就是一個心累。
白憫這才看到她臉上滿滿的無語:“這人還甩不掉了。”
容獻見她的手上乾乾淨淨的沒有其他人的氣味,一時間心情大好,麵對江予紓的窘狀,他甚至還開了玩笑:“那正好帶回劍宗,讓師尊見識見識。”
這要是真叫劍尊知道,怕不是小師妹完嘍,白憫一想到這個場景,不由得為小師妹默默的祈禱了一下。
季知許道:“雖然這人看起來沒有意識了,但是卻無法自控自己行為。”
白憫點頭:“我剛才看他的時候,的確是沒有意識了。”
“那為什麼隻追我啊?”江予紓無語道,她可不認為自己是個香餑餑,人見人追,花見花開的。
季知許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江予紓歎了口氣,看了看透過層疊枝葉的陽光:“我隻知道咱們要是再甩不了這個人,可就要帶著他一起回去了。”
或許迷蒙之中聽到了江予紓的話,他又用了一部分力氣去抓著江予紓的手腕。
周圍一片寂靜,隻聽得飛過頭頂的鳥鳴聲。
躍動的妖力波動闖進了江予紓的感知中,她立時抬起頭來,眼神警惕。
季知許也感覺到了:“來人還不少。”
“我們沒必要和他們撞上。”容獻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對方如此不避諱,可見來勢洶洶,他們沒有必要參與進去。
江予紓覺得容獻說得很對,隻是看著身邊這個人,她猶豫了一下。
“先帶回去再說。”容獻雖然看這個人有點不爽,但是當下沒有找到分開小師妹與這人的辦法,他隻好忍了。
季知許見他們已經做下了決定,便沿著來時的路返了回去。
江予紓見這人雖然意識昏迷,身手比不上之前突襲他們的時候,但是卻仍然能夠流暢的穿梭在密林之間。
她轉過頭帶著這人飛速離開。
周邊的樹影迅速倒退,江予紓看到林子的出口時,突然想到這人究竟是個什麼妖修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