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沉吟了一下,還是將手中的靈石放回了這人的手中,隻是握著靈石的手有點發顫。
他不明白江予紓的意思,睫羽忽閃撲朔淺笑的看向她。
江予紓道:“救你一命實屬偶然,我們確實不能留你。”
就在她說完之後,身旁的容獻恰好呼出了一口氣,讓江予紓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少年聽到江予紓如此斬釘截鐵的拒絕了自己,麵上是肉眼可見的沮喪。
他默默地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後從榻上下來,還是笑著和江予紓道了一聲謝謝。
門吱呀一聲之後屋內重歸安靜,江予紓坐到了椅子上,慢慢的向後仰去:“這麼一尊大財神啊!”
她痛心疾首的模樣著實逗笑了在場的人,就連容獻都是無奈的彈了下她的額頭。
“雖然是尊財神,但是風險太大。”季知許搖頭:“遐光剛才拒絕的很好。”
容獻雖然沒有太過明顯的欣喜,但是抬起的下顎還是展示了他內心的得意。
白憫靠在窗戶邊嘟囔道:“可是那少年是真好看啊。”
可惜之意溢於言表。
容獻一聽這話整個人都不對勁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就邁到了白憫身側,問道:“我不好看嗎?!”
驚天之語將在座的三人都給嚇到了。
江予紓以為她師兄終於按耐不住,要表白了,激動在那裡摳木椅上刷得漆,淺色的眼珠在他二人之間來回轉。
而季知許則截然相反,他一方麵覺得容獻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好兄弟,心中不免希望對方成功,但是白憫這如花的年齡很難讓他心平氣和接受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師妹在一起了。
他糾結得像一條麻花。
白憫臉上是大寫的疑惑,她站直身體毫不避諱的走到容獻麵前。
舌尖抵住了牙齒,他的喉結滾了滾,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被白憫的話語打斷了。
白憫指著他,用那種不敢相信的語氣道:“師兄!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好意思與那小孩比?!”
說實話,天天看他和季知許,她已經膩了。
雖然白憫沒有明著說,但是她的動作以及語氣深深的表達了這個意思。
一旁的江予紓哈哈大笑,手都拍紅了。
她現在可真的會為師兄感到悲哀。
而季知許則是眉心皺成一團,似乎沒想到自己師妹真的是個木頭,還是不開花的那種。
容獻也被她的言下之意會心一擊,沉默的靠在牆角不再言語了。
白憫沒有想到自己師兄居然真的讓自己的話給傷到了,她搓了搓手,有點子尷尬,求助的眼神在江予紓和季知許身上轉了兩圈。
江予紓在兩人視線即將接觸的那一刻,瞬間錯了過去,她清了清嗓:“師兄啊,我記得奉水姐姐說叫咱兩下去吃東西。”
季知許頭一抬,正想說什麼時候的事情,就注意到江予紓拚命給自己使眼色,他啊了一聲。
“哦,對,是有這回事來著。”
他拉著江予紓趕忙離開的這個是非之地,直接忽略了白憫眼中的震驚和驚詫。
白憫不自在的環視了周圍一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