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聽了樓風月的話,喉間溢出一聲輕嗤,顯然是一個字都不信他。
人妖殊途,她可不覺得能成為妖皇的人是個傻白甜。
“我要她跟著我。”明卿平靜的說道。
“嗬嗬。”樓風月和善的笑著,看起來一點都未被明卿的話激怒,他甚至還順著明卿的意思道:“那依陛下之見是安個什麼身份好呢?”
“是身邊伺候的侍女,還是美人,或者是夫人呢?”樓風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隻不過他說得越多,江予紓越能感覺他壓抑的怒氣。
事到如今她有什麼不明白呢,不過是這二人鬥法,她牽扯其中遭殃罷了。
“直接封妖後吧。”明卿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還添柴加火,是生怕這把火燒不到自己身上。
感覺到掐著自己脖頸的手猛然用力,江予紓的臉色霎時漲紅漲紅的。
注意到在樓風月手下掙紮的江予紓,明卿這才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這人牽著鼻子走了。
他甕聲甕氣的回道:“是我的糊塗了。”
明卿的低頭讓樓風月的心情好了不少,他笑了笑:“陛下的成親之事可是重中之重,豈能如此兒戲?”
這番話也是給兩個人台階下。
樓風月看著江予紓這副麵容也沒有之前那般厭惡了,他自覺地明卿這人在自己的手心中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既然陛下中意這人,就安排在陛下身邊伺候吧。”樓風月或許是被明卿以死相逼的話嚇得心有餘悸,猶豫了好一會兒艱難的說出了這句話。
明卿瞳孔微怔,麵上的驚訝之色不似作偽,但是心底卻是對眼前一幕的出現並不意外。
畢竟當一個過高的要求無法滿足的時候,便會主動完成那個最容易的要求。
樓風月鬆開手,揮手將人送出去,望著仍然在水中不肯出來的明卿,他吸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另一邊,季知許他們也沒有閒著,在看到鬼鬼祟祟的趴在客棧門口不知道在聞什麼的人偶。
白憫眼中的熟悉一閃而過,然後下意識就將那要跑的人偶抓在手中。
“彆跑啊。”白憫翻過人偶,看見那張和小師妹幾乎一般無二的臉,喜悅的心情湧上了心頭。
奉水見白憫突然出去卻遲遲站在門外不回來,便問道:“怎麼了?”
人偶嗅到了熟悉的氣息,原本要跑的動作變成了緊抓著白憫的手不放,正要張口說話,卻被白憫按在自己嘴上的手堵住了它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胡桃夾子:“?”
白憫將它放到自己懷裡,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回頭朝著奉水笑了下:“沒什麼,我剛才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走過去了。”
奉水認為是她最近一直為江予紓提心吊膽導致自己的精神不太好:“你可能是太累了。”
“是了。”白憫歎了口氣,便依著對方的話按了按自己的頭,麵容上俱是疲憊:“我先上去休息一下。”
然後也不等奉水說話,就捏著懷裡這個人偶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
奉水擦了擦櫃台,看著她健步如飛的樣子,喃喃道:“這也不像啊……”
白憫猛然推開房門後,將裡麵的正在收拾行裝的季知許給嚇了一跳。
季知許望著她風風火火的關上房門,然後招呼他們過來。
靠在一旁的容獻坐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