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必再追了。”
他們纏鬥了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想必樓風月留下的人已經開始攻城了。
季知許化為人形落了下去:“屬實沒想到堂堂的一方領主居然身子這麼弱。”
江予紓也很意外:“這次純粹是走運,要是碰上一個同樓風月一般強悍的人,我們恐怕就要等師尊過來贖我們了。”
白憫聽江予紓這麼說,露出編白的貝齒笑了笑。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
江予紓按了下被那人傷到了手肘,輕聲嘶了一下,她看了看其他人,發現都有不同程度的掛彩。
季知許的臉上居然還被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江予紓對著他點了點自己的臉,而季知許還處在方才那種熱血的打鬥中,一時間還沒有感覺到自己臉上的傷口。
等到看到江予紓一直點著她的臉,他才後知後覺的摸了下自己的臉。
他這動作還不輕,直接懟在自己的傷口處,疼痛立刻充斥了季知許整個腦袋。
他一下子就叫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扶著自己的臉哀嚎:“我的臉啊!我的臉!完了!”
大家都知道大師兄是有多麼在意自己這張臉,現在被顧祈冶這麼不客氣的來了一下,估計大師兄要鬱鬱好一陣兒了。
白憫靠在江予紓的肩膀上,看著自家師兄急得團團轉的樣子,抵住她的肩嗬嗬的笑了起來。
聲音有點像農家養的看家大鵝。
容獻看到季知許一邊用靈力恢複自己的傷口,一邊嘴裡念叨著什麼天靈芝,珍珠粉什麼的。
不用想一定是敷在臉上的東西。
容獻麵上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
他咳了兩聲,轉移話題:“我們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顧祈冶他會懷疑其他人?”
江予紓道:“我們不需要留下證據,隻要給他的心裡種下那顆懷疑的種子,假以時日,它自己就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沒有明確的指向性,他就會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白憫笑了下。
江予紓拍了拍手:“答對了。”
“之前明卿與他有共同的目標,他們會共同行事。”江予紓的視線隨著季知許忙碌的身影移動,流露出淺淺的笑意。
白憫接上她的話:“但是現在嘛,有了隔閡,自然會出現諸多問題。”
江予紓和白憫二人擊了下掌:“這樣明卿越想整合妖族就會愈發艱難。”
“等到他倘若不知那日真的完成了權力的收攏,都不知道哪年哪月了。”
而他們在那個時候或許已經能獨當一麵了。
“走吧,我們去接小師弟。”
那邊終於給自己設計出一套精心的收斂疤痕的套裝的人,見他們終於說完,伸手拍了拍他們幾人的肩膀。
江予紓幾人望著帶著麵紗的季知許,笑著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