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發現同白憫說了下。
白憫將搖晃的秋千停了下來,回身望向他:“或許是小師妹另有其他事情呢?”
容獻也知道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你說得有道理。”他附和道。
玉清宮內,衡昀正與亓深對弈。
二人下得非常快,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衡昀道尊神色凝重,手指掐著一枚白棋遲遲未動。
他少見的從亓深的棋局中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這與他一貫的風格並不相符。
想到蒼元峰上的結界,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了一處。
不經意的問道:“怎麼想起給蒼元峰布了結界?”
蒼元峰自然有護山大陣,但是觸發的條件自然是遇到敵襲之時。
現在這個結界,一看就是出自亓深的手筆。
亓深神色未變,將棋子放下去後這才回道:“樓確的事情讓我有了些許防範之心。”
這話一聽就是假的,樓確的事情都不知道過去多久了,他這會兒才布置結界、
一邊應付棋局,一邊還要思考如何套亓深的話,這叫衡昀有些心力交瘁。
將棋子放進去後,衡昀又問道:“我瞧那個小丫頭這麼長時間不下來,該不會是修煉上出了什麼岔子吧。”
說了這麼長時間,這才切入正題。
亓深勾起唇,抬手就堵死了衡昀的退路:“無事。”
衡昀見自己的路都被斷了,臉上的神情頓時就變了,拉住亓深的袖子道:“讓師兄悔一步棋,行不行?”
語氣儘顯討好之意。
亓深瞧著對方麵容上的懊惱,卻做出一副看戲的模樣。
衡昀的注意力被眼前的一盤棋儘數吸走,將自己要問的問題瞬間拋擲腦後。
滿心都是該怎麼讓他答應讓自己悔棋。
亓深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矜持的點了點頭。
衡昀得以悔棋後,自然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投入了棋盤中,早就將自己的問題忘得一乾二淨了。
等到亓深拍拍袖子走了後,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的要事。
心道這人可實在是高啊。
扶星宮內,江予紓靠在軟枕上打了個哈欠,毫無波瀾的看向窗戶外麵。
一隻小鳥落在了落雪的枝丫上,嘰嘰喳喳的朝著自己叫喚。
江予紓沒有心情理一隻鳥,抬起手臂看著其上流光溢彩的銀環,那根細細的銀鏈早已不在了。
她終於如自己所願能享受鹹魚般的生活,但是這樣的生活並沒有讓自己感到高興。
這些日子裡,自己可算是體會到了師尊的另一副麵孔。
每時每刻都要沾著自己,不是要抱,就是要牽手。
江予紓一想到這些膩歪場景忍不住扶額,她怎麼沒看出來堂堂劍尊居然會如此幼稚。
而且他還美其名曰這是自己需要的安全感。
誠如他所說,他這抱也抱了,拉也拉了,這安全感難道還沒有上來嗎?
江予紓發出了靈魂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