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原本還等著吃瓜的衡昀遲遲未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略有急躁的心。
若不是身份禁錮著自己,他都想直接去扶星宮瞧上一瞧了。
剛出了玉清宮殿門,就看到站在階下的亓深,他頓了一下,望著對方好端端的模樣,有點懷疑自己的陣法就這麼輕易的叫人破解了。
他望著亓深,不知道為何竟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隻不過麵上瞧不出來,他還笑著道:“師弟怎麼今日過來了?”
亓深走到衡昀身側:“師兄近日來陣法小有所成。”
隻這一句話,衡昀就知道這人是來做什麼了,他尷尬的笑了笑,竟然沒有反抗直接就認了。
“你知道了?”
亓深點頭:“師兄的手法我還是認得的。”
衡昀解釋道:“小江師侄那日過來說要學陣法,正好我沒事,索性就教了她幾下。”
反正是絕口不提自己心底想要吃瓜的想法。
不過他還沒有說接下來的話時,抱著一摞竹簡的小弟子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見過宗主大人,劍尊閣下。”小弟子沒想到劍尊也在這裡,抱著竹簡的手有些不大穩當。
衡昀道:“嗯。”
然後看到他懷裡的東西,麵上閃過疑惑:“這些東西不是應該往容獻與知許送去嗎?”
怎麼往自己這裡送過來了。
小弟子道:“尊上,大師兄與二師兄他們今日已經離開劍宗了。”
所以他才把這些公文送到這裡來。
衡昀撩起眼瞼,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亓深聽到這裡倒是明白了,想到容獻先前稟告給自己的那件事,大抵如此了。
衡昀望著那山一般高的公文,掩在袖袍下的手有些顫抖,看起來對這些東西簡直避如蛇蠍。
亓深似是想到什麼,問道:“可看見江予紓?”
小弟子聽到他問的這個名字,仔細想了下,搖頭道:“弟子並未瞧見。”
亓深點頭,看起來隻像是隨口一問罷了。
那小弟子瞧著道尊這痛心疾首的模樣,心驚膽戰的將那些公文放到殿內書案上後立刻就離開了。
跑得簡直比兔子都快。
然而衡昀沉溺在批公文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亓深見他如此,眸底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今今倒是聰明。”他隻留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徒留下衡昀品味著他句話,忽然回過味來,望著那早就不見蹤跡的身影。
他喃喃道:“合著是我坑你一下,你徒弟當場就報回來了。”
嗚嗚嗚,他可真是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