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古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了個金製的花灑,遠山上的夕陽透過窗花照在上麵時金燦燦的。
江予紓踮起腳將放在高處的花灑取了下來,她伸出手摸了摸壺身,左右觀望了一會兒後,直接咬了下壺柄。
一排齊齊的牙印在金燦的壺柄處格外明顯。
蛙趣。
江予紓伸手彈了下壺身,沉悶的聲音悠悠飄蕩。
“好東西啊。”她嘀咕道,拿著金壺的手微顫。
這麼大塊金子要是放在自己的世界裡,那她豈不是就是個小富婆了?
她悶悶的笑了下。
“姐姐在笑什麼?”
一個溫熱的氣息在她的頸邊吹過,讓江予紓的心跳瞬間加速。她瞪大了眼睛,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金壺,生怕它被人搶走。
金壺的重量帶給她一種安全感,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複心跳。
然而,一隻手突然從她的腰側伸過,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將她懷中的金壺拿走。
江予紓驚呼一聲,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將金壺放回了博古架上,心中滿是無奈和失落。
“姐姐怎麼這麼傷心?”小魚不是很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江予紓深深的看了一眼小魚,故作深沉的說道:“你不懂。”
小錢錢對自己的誘惑。
小魚的確不懂,隻是茫然懵懂的看著江予紓。
“你今日怎麼來的如此之早?”江予紓忽然轉過頭看向窗戶,發現不知何時窗戶已被關上,而窗外的天空逐漸暗沉,她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
小魚隻是笑著看著她,沒有說話。
江予紓也習慣他這對自己的來曆遮遮掩掩的樣子,或者說她並不在意這件事。
她隻要知道這人暫時沒有害她之心,甚至還能為己所用就夠了。
有些事情沒必要知道的太清楚。
當務之急,她的任務就是儘快離開這裡。
說實在,上回七月同自己說得話,她自然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且不說容獻季知許他們的修為就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再者說即使真的碰上了無法應對的事情,她不信師尊他們沒有留後手。
想到這裡,她的視線逐漸轉移到了手腕上那光彩耀人的銀鏈上。
“姐姐,姐姐!”
小魚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將她從自己的世界中拉回到了現實。
江予紓長睫低垂,不動聲色的走到他的身邊,摸了摸他烏黑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