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深安慰她的話一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江予紓見狀,立刻就想到方才對方那莫名其妙的歎息聲,立刻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哭了?”
亓深沒想到她居然如此敏銳,一時間也沒有回應。
江予紓見此,突然輕笑了下,看起來好像是不追究剛才這個事情了。
隻是伸出手若有似無的滑過亓深鼓起的喉結,淺藍色的紗衣隨著她的動作滑落了幾分,隻留下一截雪白的皓腕,在這一片晨光中格外明顯。
亓深的眼神深了幾分,銀白的發絲不經意間纏繞在了她的手指處。
“你……”
他剛想說什麼,卻感覺發絲傳來了一陣被撕扯的痛意,他麵不改色的看向江予紓。
江予紓嗬嗬的笑了下,手中的動作卻愈發得重:“師尊,你是不是覺得弟子方才在難過?”
她突然將兩人的身份又拉回到了師徒關係上。
亓深眼皮一跳。
江予紓不緊不慢,甚至可以說是笑意滿滿地說道:“亓負雪,我怎麼會難過呢。”
陰陽怪氣的數值幾乎點滿了。
亓深想要解釋:“……”
江予紓卻堵住他的話:“但是,你要是再敢如此,我就讓你也嘗一嘗當鰥夫的滋味。”
亓深那一刻隻覺得自己心頭一寒,立刻穩住身形沉聲道:“我錯了。”
認錯的速度快得讓江予紓都愣了一下。
江予紓剛要準備誇他上道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聲。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衡昀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在身後陰惻惻的響起。
江予紓一頓,緊接著整個人就十分迅速的從亓深的懷裡跳了出來,動作快的叫亓深都沒有攔住她。
他繃著臉抬頭看向來人。
江予紓很是尷尬,在師伯麵前跟自己師尊拉拉扯扯的,她十分僵硬的轉了個話題。
“師伯,你處理好後續了?”
衡昀不與亓深對視,自然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怨念,不過他此刻倒是沒有時間去戲弄他二人了。
“容訣這次沒有同負雪分出勝負,想必近三日還會再來。”
突然轉到正事叫江予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到過了一會兒,她準備要說話的時候。
就看到麵無表情的容獻從道尊的身後走了出來。
江予紓:“……”
這仿佛是一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