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獻聽見這句話不知為何竟然是朝著亓深身後的江予紓看了一眼,卻隻能隱約瞧見對方的一片衣角,其餘皆被師尊一寸不落的掩在了身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著自己的劍走了。
江予紓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從亓深的身後走了出來,呆滯的望著容獻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什麼?”亓深的話音有些輕,聽起來略有些模糊。
“我……”江予紓正要好好同對方算一下方才那筆賬。
突然。
“師尊,弟子還有個事情。”去而複返的容獻拿著劍站到了江予紓麵前,給她嚇了一跳。
亓深極為自然的扶穩了她搖晃的身子,淡聲道:“什麼事?”
容獻深吸了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
“師尊,那我以後要怎麼待小師妹啊?”
須臾之間,風止樹靜,容獻的聲音如餘音繞梁般在江予紓耳畔回響。
她從未有過如此窘迫之感,真是恨不得穿回一炷香之前,殺了那個時候的自己和亓深。
容獻的那句話在江予紓的腦海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循環播放,令她都不敢抬頭看容獻的神情。
亓深的手始終都未曾離開江予紓的腰側,他笑了下,清冷的麵容宛若春風化雨,叫立在一旁的容獻都反應不過來。
“這皆在於你。”
他如此說道。
容獻恍然大悟:“多謝師尊。”
這一次終於是離開了。
江予紓莫名的鬆了口氣,直到耳畔傳來一聲低低的笑聲。
她嗔怒的瞪了對方一眼。
亓深也不生氣,隻是揉了揉對方烏黑的長發:“這麼害羞?”
微風吹過,二人的發絲順勢交纏在了一起,不分你我。
江予紓威脅道:“影響,師尊,我們要注意影響!”
說到這裡,她攤開手道:“不然劍宗的弟子道心不穩該怎麼辦?”
說得無比大義凜然。
亓深哦了一聲,幽幽道:“是嗎,我不記得劍宗還叫他們封心鎖情了。”
江予紓被他撕開了遮羞布,整個人都泛起了一陣粉色。
她深呼吸了一下,笑著看向了亓深,然後直接給了他一拳。
“真的,我很難麵對師兄他們了。”
一想到白憫和季知許也有可能知道,江予紓就有一種社會性死亡的尷尬。
亓深注意到她這樣忌諱這件事,劍眉蹙起。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