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淡的眉眼之間閃過一絲戾氣。
手下摩挲的動作也重了些許,在江予紓的臉頰處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紅痕。
江予紓觀他神色,笑盈盈的說:“當然了,師兄提醒了我,這才沒有受傷。”
他們此刻的動作流露出一種自然而然的親密,氤氳的曖昧在晨曦中格外潮濕。
她沒有阻止對方的動作。
亓深終於從手下溫熱柔軟的觸感感知到了對方的存在。
他微闔著眼,似乎遮住了自己眼底的偏執,開始有條不紊的下令。
“遐光,帶著受傷的弟子前去藥峰。”
“知許,帶著劍宗弟子加強守聽。”
容獻與季知許紛紛應是,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眾多弟子想要窺伺的目光。
圍在周圍的人很快就跟著他們二人離去。
江予紓能夠感知到落在自己身上各色的視線,卻從未有一刻如此坦蕩,隻是眸光落到亓深的身上,看到他脖頸上的傷口,流露出明顯的擔心。
“師尊,你身上的傷?”
亓深扯起嘴角笑了下,聲音有些低:“不礙事。”
江予紓踮起腳尖衝著那道傷口看過去,發現那道看起來很嚇人的傷口此時已經停止了流血。
亓深放任著她的行為,鼻尖縈繞著梔子花的香氣似乎將他從剛才的血腥中拉了出來。他甚至還有些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不過江予紓看過後還是道:“還是先去找道元長老瞧一下吧。”
說完就強硬的抓住了亓深的袖袍,作勢就要拉著人走。
亓深站著沒動,望著江予紓的目光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江予紓皺眉:“笑什麼,走啊!”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淡淡的晨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