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百分百都對吧,隻能說基本沒什麼問題。
但是她仔仔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自己的行為沒什麼啊。
望著對方略顯青澀但輪廓分明的麵龐,江予紓不禁輕嘖一聲。
還是年輕啊。
要是放在現世的師尊恐怕隻會掀起一個輕飄飄的笑。
“先不說這個了,師……!”江予紓還是不太忍心戲弄這人,便轉了個話題,隻不過說得太快險些咬了舌頭。
亓深見她突然止住了話頭,抬眼掃了對方一眼。
江予紓將花苞扯了下來遮住了自己的臉上,試圖掩飾自己方才的口誤。
她飛速道:“你怎麼出去啊?”
亓深甩了甩手,玄鐵製成的鎖鏈瞬間轉動,將他寬大的袖袍緊緊的裹束在其身上。
“你覺得呢?”墨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嘲弄。
江予紓眼睜睜瞧著對方的肩背塌了下去。
“我靈脈具封,靈劍被繳,還會有離開這裡的機會?”
他如此反問自己。
恐怕就連宗門內部都對自己難下決斷。
罕見的頹喪之氣縈繞在亓深周身,使得江予紓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言語去寬慰對方。
她從未見過幾乎喪失了鬥誌的師尊,在自己的印象中師尊無論麵對什麼情況就是清正自持,不會被情緒所左右自己的劍意。
而現在自己卻分明感知到了對方搖擺的劍心。
不過一想到師尊此時的經曆,天之驕子如同囚犯似的被關了起來,自己的尊嚴甚至都被對方踩在腳下,而自己的宗門卻無能為力。
任誰都無法接受。
心口處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如同被蟲蟻啃食一般。
她一時之間無法忍耐自己的情緒,柔軟的草葉緊緊的貼在了對方的身上。
亓深一怔,卻要伸手拿下掛在自己耳邊的花。
他眼神冷漠:“不要可憐我。”
整個人豎起了尖銳的荊刺。
然而江予紓卻如同未聞似的,死死的抱住亓深不肯離開。
亓深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柔和的氣息慢慢地滲入了自己的體內,一點一點的撫平了自己的鬱火。
消去了他內心的戾氣。
他聽到對方這樣說。
“我會陪著你,也會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