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
江予紓如是告誡自己,她長長的舒了口氣,似乎是想將自己的鬱氣通過這口氣散發出去。
然而亓深聽見這聲歎息,反而更加沉默了。
江予紓忍著疼從自己身上拽下來一片花瓣,整株草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奔上前,將花瓣塞進了亓深的嘴裡。
亓深猝不及防就被迫含了一片花瓣,馥鬱的靈力在唇齒流轉,令他還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長眉動了下,便要將花瓣拿出來。
“你敢,你要是今日拿出來,我就……”江予紓惡狠狠地威脅道,但是卻想不出來該怎麼懲罰這人,隻能含著那幾個字在舌尖滾過。
亓深聽話地卷著那片柔韌的花瓣咽了下去,原本艱澀的經脈竟然開始出乎意料的生出了幾絲靈力。
他緩緩地張了張手。
江予紓見他如此,得意的抬起了頭,花苞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的。
“怎麼樣!怎麼樣!我的花瓣管用吧。”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亓深被她這活潑的樣子感染到,眸子閃過些微的笑意,卻又想到了什麼。他薄唇輕抿,頗有幾分矜持的點了點頭。
江予紓一瞅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腦子裡率先浮現的是小龍女的樣子。
她忍笑:“你怎樣了?”
亓深眼神劃過這個用玄冰製成的囚牢,淡道:“尚可。”
說完,目光落到了江予紓身上,他伸出指尖想要捏對方的花苞,卻看到自己掌心中的血跡,又不動聲色將手收了回去。
“你怎麼樣了?”他現在靈力被廢,就連靈脈都被對方施法封住,很難感受到江予紓此刻的狀況。
江予紓無謂道:“不礙事,我修為很高的。”她動了動葉子,仿佛方才的事情不足掛齒。
亓深戲謔道:“是嗎,那我怎麼沒見過你的人形。”
修為高的靈草可以修煉出自己的人形,而且能有這近似於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的靈草,自己卻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他臉色微沉。
江予紓好似被他戳到了痛處,羞惱瞪了他一眼:“我隻是……隻是不想罷了!”
江予紓也很納悶,她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力應該是可以支持自己化形的,但是自己催動靈力後,卻沒有任何動靜。
她有點小尷尬。
亓深也不戳破她,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好陰陽怪氣!
江予紓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