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雪霧後的身影卻愈發清晰。
淩厲的風漸漸止息了，原本疾馳的雪花放緩了速度，像一隻蝴蝶一樣盤旋落在了江予紓的肩上。
亓深的身影從霧中慢慢顯現了出來，鴉發垂在身後，月白色的衣衫上蹁躚著數隻血色的蝴蝶，隻有那雙烏黑的瞳珠如墨般沉靜地望著江予紓。
身姿挺拔，如若不是那蒼白的臉色和衣衫上的血跡，江予紓或許真的感覺不到他身上的傷。
二人遲遲未言，還是江予紓率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裙裾隨著她的動作掀起了漣漪。
“師……你怎麼樣啊？”差點說錯了話，幸虧她及時將那個字及時吞了下去。
然而亓深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的眼眸猶如深淵似的，烏沉沉的望向她。
看得江予紓心裡一緊，總覺得這樣的目光異常的熟悉。
“你怎麼樣？”略帶艱澀的聲音從麵前人發出。
這稍顯青澀的聲音終於讓江予紓有了些實感，她下意識就順著對方的話答道：“還好。”
說完，江予紓也覺得這話不太對，她急急地湊上前去：“我會救你的！”
語氣格外的堅定。
亓深微頓，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說。
連照月仙尊那樣的人都不會輕易給自己這樣的承諾呢。
江予紓說了這話也沒覺得什麼，她望向對方，琉璃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期待，睫毛微微顫動，似乎要將人的心看化。
二人視線纏繞在了一起，她的心忽的快了幾分，望著這樣年輕的師尊，江予紓忙不迭地將頭低了下去。
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轉移話題時，她卻突然聽到了對方的輕笑聲。
江予紓立刻就抬起了頭，卻隻瞧見對方沉穩的麵容。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