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紓見他們神情都很奇異,擺了擺手:“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這個人格隻會在晚上的時候來見我。”
“而且。”她特彆強調:“大部分時間都是後半夜。”
白憫撐著自己的下顎,嘀咕道:“為什麼會在後半夜來見你呢?”
江予紓又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記得容訣在我和師尊離開的時候追了過來,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容訣的神情很奇怪。”
亓深突然道:“那是痛苦。”他記得很清楚。
衡昀思考:“白天令他很痛苦?”隨即便反駁道:“但是我記得幾百年前他並沒有這個問題。”
白憫揮了揮手:“誒呀,師尊也說是幾百年的事情啦。”
“我有個想法。”他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他聚攏了過來,容獻望著眾人突然卡殼了。
“你說話啊。”白憫掐了一下他。
“哦哦哦。”容獻手忙腳亂地比劃:“有沒有可能他們二人都隻能在晚上活動呢?”
見眾人都不說話,他解釋道:“小師妹說了,她見容訣基本都是晚上而且師叔也說容訣在白天的時候臉色很奇怪,那麼合理推測這人隻能在晚上活動。”
白憫覺得這個說法有點牽強,正要問他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對方說。
“容訣要是能白日出來,他現在恐怕就要和咱們打起來了。”
白憫頓了一下:“好像……好像是這樣哦。”
江予紓道:“那既然如此,我們應該要主動出擊吧?”
坐以待斃的話,萬一哪一日對方解決了這個問題怎麼辦?
亓深沉吟片刻,道:“先試探一下。”
衡昀還是比較讚同亓深的想法,便安排了接下來幾日的行動。
“對了,師兄呢?”江予紓這才發現季知許不在這裡。
然而衡昀聽見這話後,卻神秘的笑了下:“一會兒就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江予紓回頭,就看見季知許端著一個漆盤走過來了。
“是什麼,是什麼?”白憫湊過去瞧。
季知許將漆盤放到他們麵前,隻見上麵整整齊齊地碼著好些精致的點心。
“師兄,你原來去做點心了嗎?”江予紓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點心。
季知許臉色有些紅,他抿了抿唇道:“我最近壓力有些大。”
容獻恍然大悟,同在場人道:“老季一緊張就想做東西。”
“師兄沒想到你這麼賢惠啊。”江予紓調笑道。
季知許被他們說的還怪不好意思的,將盤子往前推了推:“大家還是先嘗嘗吧。”
江予紓拿了兩塊,將其中一塊放到了亓深的手中:“師尊,你也吃。”
亓深沒有拒絕,隻是掰下來一小塊兒嘗了嘗。
甜而不膩。
“好好吃哦。”江予紓幸福的眯了眯眼。
她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塊。
衡昀嘗完自家徒弟的手藝,還想再吃一塊,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有點不太穩重,視線落到了一旁低著頭的亓深。
“師弟,你還想不想吃,師兄給你拿。”頗有種哄小孩子的感覺。
但是卻沒有聽到亓深的回應,他皺了皺眉,又問了一遍。
然而依舊沒有得到對方回應。
他側身看去,隻見亓深不知道什麼時候闔上了眼。
衡昀納悶,這麼累嗎?
走過去想要將對方手中還剩下的點心扔了,然而手才剛搭上對方的手腕,亓深的手腕一軟,就無意識地落了下來。
“亓深!”他眼神一厲。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那邊幾人,江予紓他們回過身看過去,卻見亓深已經昏迷了。
“師尊!”她幾欲失聲,朝著亓深跑了過去。
將人摟到自己的懷裡,她立刻摸了摸對方的額頭,忽然一瞬,她突然想起來很久以前,師尊突然昏迷的那一次,好像都是在師尊……
江予紓立刻看向季知許。
令突然安靜的幾人順著她的眸光看向了季知許。
季知許也猛的反應過來現在這種情形幾乎和上一次劍尊昏迷的情況完全重合了。
他下意識就道:“這真的隻是個巧合!”
說完,他自己覺得這個解釋有點蒼白,季知許乾笑:“我真的是個冤種。”
比竇娥還冤啊!
季知許抱住一旁的容獻嚎啕大哭:“這次我是真的緊張了。”
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