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這麼做?”衡昀轉過身瞧著站在下首的江予紓。
江予紓嗯了一聲:“師伯,弟子的修為已經進入了大乘期,並且弟子師承劍尊……”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見衡昀咦了一聲。
衡昀嘖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麼?”語氣裡的驚訝實在是太明顯了。
江予紓觀他神色,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說什麼話冒犯到師伯了,她拉長了聲音,試圖搶先一步回憶並抹殺掉這個錯誤。
“嗯——弟子師承劍尊……”說到這裡,她很是匪夷所思,因為她才發現自己一共隻說了兩句話啊。
衡昀皺眉:“不是,上一句。”
“哦。”江予紓又想了一下,聲音都有些輕了:“弟子的……修為進入了……大乘期?”
衡昀聽她這般說還是有點不可置信:“你這是吃了什麼了,怎麼修為都快與我齊頭並進了。”
他自己才大乘後期。
江予紓聞言羞澀地笑了下:“弟子三魂歸位,其中一魂原本就有弟子的部分靈力以及又受了師尊恩澤,所以修為才這般。”
何況自己也是認真修行了的。
衡昀沉思了一會兒,還是搖頭拒絕了:“儘管如此,但是你若是同容訣一戰,在經驗這方麵想必是會吃虧的。”
魔族好戰,作為萬魔之首的容訣又豈是泛泛之輩,江予紓到底怎麼說還是太稚嫩了。
江予紓聽到這裡,眼眸中溢出了憂慮,她忍不住搓了搓雙手:“師伯,現在師尊遲遲未醒,劍宗需要您主持大局。”
她企圖說服他:“更何況您與容訣這樣的天魔對戰始終是無法占據優勢,如果讓弟子來,縱使弟子有什麼。”
江予紓說到這裡,突然哽住了,她定了定神,隻是聲音有些哽咽:“……也決計無法影響到什麼。”
她說到這裡,想到了躺在寒冰床上氣息微弱的師尊,一時間琉璃般的眼眸湧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衡昀歎了口氣,隻是道:“你與容訣修為尚有差距,怎麼能和他有一戰之力呢?”
江予紓頓了下思索了而後繼續道:“我可以用天虞和卻邪,卻邪不懼妖邪,而且它身上還有師尊的氣息,天生劍體會對魔族有克製作用。”
更何況,她想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隻不過有些委婉:“我與容訣有一些糾纏,他不會殺了我的。”
衡昀語塞,江予紓已經把衡昀所顧慮的都想到了對策,甚至都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二人之間彌漫著異常的緘默,過了一會兒,隻聽得衡昀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平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