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大結局下(2 / 2)

“喜歡你從來都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情。”

他的眼中滾落下一顆淚珠,化作一圈光暈逐漸飛到了江予紓手中。

小魚艱澀的說道,顯然是已經控製不住容訣,他的生息漸漸消失。

“封印……”聲音盤滅在呼嘯的風聲之中。

江予紓一瞬間痛徹心扉,望著手中那顆珍珠,隻覺得滾燙極了,然而即使心中再難過,她也不能讓小魚的心血白費。

她回過神猛地抱住亓深,修剪圓潤的指甲陷入了他的衣衫中。

她狠下心來,嗓音夾雜著哭聲:“負雪,封印吧!”

亓深心情複雜,原本結印的手在此一刻突然無比沉重,然而他不隻是今今的師尊,也是這劍宗的劍尊。

他合上眼,手中劃下了封印的最後一筆。

“封。”

霎那間,天地變色,巨大的無形之門張開,拖拽著容訣的身體落入其中,容訣眸光震驚狠厲,似乎怎麼也不相信自己最後竟然是敗在了他最看不起的人身上。

等到容訣最後一片衣角消失,江予紓還有些緩不過來,她甚至還摸了摸容訣最後消失的地方,然而隻有一道流光鑽入了她的體內。

恭喜大人獲得其中第四枚碎片——海上泡沫。

江予紓在得知這一片碎片的名字時,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小美人魚愛上不該愛上的人最後為之付出了一切,卻變成了海上的泡沫。

亓深帶著江予紓飛了下去。

沒有魔尊的魔修群龍無首,如螻蟻之穴,毫無抵抗之力。

很快,圍在劍宗的魔修四散奔逃,劍宗弟子看著被他們打跑的魔修,紛紛舉起自己的劍同自己的同胞歡呼喝彩。

“勝利了!”

“太好了!”

整個劍宗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江予紓被這樣的氣息所感染,方才的悲傷也被衝淡了些許,她緊緊的抱著亓深,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亓深溫柔的扶著她的肩背,撫平那些悲痛。

一個月後,這裡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封印魔尊的戰績讓劍宗牢牢的坐穩了天下第一宗的位置,來這裡求道拜師的人絡繹不絕。

“來!下一個!”白憫高聲喊道。

緊接著下一個人走了上來,按照前麵人的舉動將自己的雙手放在麵前一塊灰撲撲的石頭上。

石頭瞬間發出了藍色和綠色兩種光芒。

江予紓看到,連忙叫道:“好誒!水木雙靈根!來——請進!”

整個人吊兒郎當的。

容獻看到推了推她,笑著說道:“怎麼整的咱們這裡這麼不正經。”

白憫笑嘻嘻的道:“你看咱們三個人誰像個正經的。”

“行了行了,彆添亂了,趕緊走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季知許拉著他們三個人離開了,一路上笑鬨聲不斷。

有些不明白的新弟子還問道:“他們是誰啊?”

宗門錄用的弟子特彆驕傲說道:“我們宗門的大師兄大師姐和二師兄小師姐了!”

這裡的事情暫且不表,走在路上白憫問江予紓:“師叔還沒有和你提合籍這個事情嗎?”

江予紓有些懊惱:“沒有。”

真奇怪,以亓深那個性子怎麼能憋住呢?不應該是一打完容訣就應該要和自己合籍嘛?

江予紓想不明白。

容獻卻道:“彆擔心了,我們小師妹貌美如花,還愁嫁不出去?!”

正大光明的拆自家師尊的台。

“哦吼~”眾人剛上蒼元峰,就瞧見劍尊同道尊站在那裡看著他們幾個人,瞬間就知道他們方才說的話都被聽見了。

幾人十分不講義氣的將容獻推了出去還道:“都是他說的。”

容獻被他們聯手出賣,也不生氣,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師尊,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期望師尊看在他年少輕狂放過自己。

幸好亓深隻是看了他一眼。

容獻自覺大難不死,連忙拉著白憫和季知許跑了。

衡昀看著幾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小兔崽子,皺了皺眉,心道自己那裡還有那麼多的批文還沒有動,也急匆匆的離開去抓免費勞動力了。

江予紓見他們都走了,主動走到亓深身側,挽住了他的手臂,試探的看了他一眼。

“師尊,我其實真的想問問你到底什麼時候說啊?”

亓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你猜。”

“不猜嘛~不猜嘛~”江予紓搖著手撒嬌。

亓深順從的應道:“好,不猜。”

他扶著江予紓站好,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穿過她的長發,過了一會兒,亓深道:“好了。”

江予紓有點好奇,摸了摸插在自己發間的東西,發現竟然是一枚簪子,還湧動著熟悉的靈力。

亓深攬著她走到了攬月台解釋道:“這東西是我身上的一根肋骨做成的,所以耗費的時間久了點,不是故意叫你等的。”

江予紓突然覺得自己頭上戴了一座大山一般沉,她惶急慌忙的想要取下來,卻被亓深製止了。

亓深俯下身:“不可以。”

江予紓被他這樣看著心熱熱的。

“所以,你願意與我一起走過往後的歲月嗎?”亓深麵色看上去很平靜,實則背在身後的那隻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掌心。

江予紓摸著發間的簪子,她抬起頭與他對視,眼眸中凝聚著赤誠的愛意。

“我願意。”

亓深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將人抱在了懷中。

江予紓也靜靜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寧靜。

突然,她聽到自己的識海傳來了綠孔雀的聲音。

恭喜大人獲得最後一枚碎片——白雪的愛。

江予紓一愣,抬起頭摸了摸亓深的下顎,忍不住笑了出來。

亓深不明白她在笑什麼,便問道:“怎麼了?”

江予紓調笑道:“公主。”

難怪一吃師兄做得點心就暈過去了,原來是中毒了。

亓深還以為她戲弄自己,便輕聲道了一聲胡鬨。

寒風吹過,江予紓站直了身子,她坐在攬月台邊,看了一眼亓深:“負雪,我記得我有個問題你一直沒有回答我。”

亓深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到了她身上,聽見此話愣了一下:“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但是我想聽你親口說。”江予紓抱著他的手,將自己身上的熱氣過渡給他。

亓深眼中的笑意更深,他愛憐的摸了摸江予紓的臉。

“是你。”

“你是我此生所追求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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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與共,行至天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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