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潮宗,劍九峰的峰頂議事殿。
峰主司徒穆,兩大劍尊級強者張元宏和鳶小北,三人相對而坐,久久無語,氣氛很是壓抑。
隻因劍潮宗現在的局勢很不樂觀,說是暗流洶湧都不為過。
“就在昨天,我們劍九峰又有三名弟子被殺,還都是內門弟子。”
許久過後,峰主司徒穆長歎一聲,打破沉默。
“那些雜碎欺人太甚!”
“司徒老兒,照我的意思,乾脆集合九大劍峰所有戰力,跟那些雜碎血拚一場。”
“好讓他們知道劍潮宗不是那麼好惹的!”
張元宏冷哼一聲,殺氣騰騰。
他的脾氣很是火爆,這些日子過得無比憋屈,早就大乾一場了。
“確實要有所反擊,不然的話,對方隻會得寸進尺。”
“不過你的建議不可行,真若舉全宗之力出擊,勝算其實並不高,一旦戰敗,那逍遙宗可就要被滅門了。”
“更彆說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有人主戰,有人則主動求和,各自都有各自的算盤。”
峰主司徒穆苦笑搖頭,這才是最為讓人無奈的地方。
如果九大劍峰能夠齊心協力,一起對抗外敵的話,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隻可惜,各大劍峰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根本就不團結,所謂聯合出擊,自然也就淪為空談。
如果僅僅隻是劍九峰出擊的話,那注定會被人滅掉。
“司徒老兒,你說宗主到底去哪了?即便雲遊四方,那至少也傳個訊息回來,而不是徹底杳無音信!”
張元宏有些疑惑,帶著一絲怨氣。
要是宗主坐鎮的話,那劍潮宗斷不至於被人如此欺壓,隻可惜宗主對劍潮宗並不怎麼在意,根本就不關心,已經失蹤數百年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休得胡言!”
“宗主身為天階劍聖,又豈是你小子能夠揣度的?!”
“知道那些家夥為何不敢攻打我劍潮宗山門嗎?就是忌憚雲遊在外的宗主,怕宗主有朝一日回歸,找他們算賬!”
峰主司徒穆狠狠瞪了張元宏一眼,訓斥道。
“司徒老兒,這種鬼話你也信?!”
張元宏小聲嘀咕,搶在司徒穆發飆之前,趕緊閉上嘴巴。
雖然閉嘴不說了,但張元宏卻是一臉的不服氣,認為自己就是對的。
見狀,峰主司徒穆不由再次長歎,很是無奈,就連張元宏尚且如此,更彆說宗門的普通弟子。
現在整個劍潮宗人心惶惶,很多內外門弟子都紛紛出逃,就連一些真傳弟子也打著外出曆練的旗號,悄悄離開宗門。
長此以往,劍潮宗就會成為一盤散沙,處境也會越來越危險,而這或許正是那些修真宗門的盤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把劍潮宗活生生困死。
峰主司徒穆轉頭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不語的鳶小北,再次搖頭歎息。
自從那秦無為離開之後,鳶小北的狀態就有些不對勁了,經常一個人發呆,對宗門各種事務也不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