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生氣比你冷漠的樣子好。”楚離淡淡的道，說得漫不經心，“走吧，我要說不去，你肯定要暴跳如雷。”
“你！楚離！”麵對這樣的楚離，夏曉雨還真是有一種無能無力的感覺，平時都是她逗他生氣的，現在怎麼反過來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在這兒，絕對不管你了。”
“不信。”楚離篤定的道，“你不是這種人，你說過要救我，就一定會救到底的，對不對。”
一陣沉默，夏曉雨有回複了冰山的模樣，攙扶楚離，朝著那遊方郎中說的方向挪動。
“夏曉雨……”楚離輕聲在旁邊念叨。
“說。”夏曉雨不耐煩的道。
“夏曉雨……”楚離又念了一句。
“有屁就放好不好！”夏曉雨怒道，“彆弄得跟招魂似地，聽著就難受。”
“我隻是想叫一聲而已。”楚離道，“一路上你都不說話，感覺……很奇怪，所以……情不自禁的就做了平時你做的事情——很多話要說。”
“你若是覺得剛才自己做錯了，你道個歉要死嗎”夏曉雨突然道，犀利的戳中楚離心頭的那個結，“你知道，我不習慣彆人要說什麼吞吞吐吐，或者說半天都繞不到想說的上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道歉楚離沉默了，此生沒有給任何人道過歉。
“罷了，我知道你高貴得很。”夏曉雨道，又似自嘲，“這件事情之後，你我兩訖，在沒有任何關係。道歉，我沒有指望。”
“對不起。”
三個字很輕很小聲，但卻真實的夏曉雨的耳邊響起，夏曉雨猛然側過頭來，難以置信的看著楚離，夜色中，他好似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望著前方而已。
“你剛剛說什麼”夏曉雨問道，沒想到他真的肯對自己說出這句話來，還以為他要東扯西扯到底，抵死不認錯呢。
“我已經說了，我想你也已經聽清楚了。”楚離淡淡的道，“我想不需要讓我再說第二遍了。”
“需要。”夏曉雨大聲道，“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時刻，隻得再重溫一次的，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可好”
“不好”
“再說一遍嘛”
沒有人理會夏曉雨。
“就一遍。”夏曉雨也不知道為什麼停了他的那三個字，就覺得心頭的憋悶好似都卸去了，這樣似乎太便宜他了，不過不糾結了就是不糾結了，她也不是非要斤斤計較到底的人，隻是就還想聽他說一遍而已。
“我已經說過了。”楚離好事這一句。
“再說一遍——”
“不說。”
“你剛才說得那麼小聲，誰聽得清楚啊”
“不說。”
“說嘛說嘛。”
“……”
兩人的角色，順利的交換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