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沒有猶豫,抬手隨意擦了擦嘴角,附上青舟的脖頸。
崖底荒得很,除了碎石什麼都沒有。少年隻能給自己和青舟簡單的包紮一下,先把血止住再說。
他背上青舟,傷口又因此裂開,血慢慢透過布滲了出來。現在的他也管不了太多,天就快要黑了,他們兩個渾身血淋淋的容易引來野獸。
少年的劍被青舟帶下崖底,他找回了自己的佩劍,但青舟的卻留在了上麵。少年心中有愧,他認為如果不是他纏著青舟非要比試,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如今不管怎樣,他都不能丟下青舟。
天全黑了,少年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竹屋。
“太好了,終於有地方落腳了。”
少年不知道其中的名字便隻能喊道:“姑娘,你再堅持一下。”
青舟沒有回答,少年加快了步伐,在院門前聽到一聲嗬斥。
“來者何人?”
那一聲嗬斥暗含內力,少年嘴角慢慢滲出鮮血。
他咽下喉中腥甜,說道:“在下隻是……一無名小輩,路過此地,想借貴寶地歇息一用,還望前輩允許。”
那前輩的聲音不急不緩,答道:“不允,你背上之人依然瀕死,老夫這竹屋從不染孽。”
這時,風起,夜涼,又似有雨落下。少年急了,他背上之人可經不起這一點風雨了。
他急切道:“前輩,她隻是受傷了,我會請大夫為她醫治,不會讓她死的。她需要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請前輩發發慈悲吧!在下日後定會備上重禮登門致謝。”
“罷了,進來吧!”
“多謝前輩!”
“咯吱”
院門在眼前打開,門口卻不見那位前輩的身影。又是一聲輕響,一旁的房門開了。
少年背著青舟進去,進門除了一副桌椅外,全是擺滿了藥材的架子。掀開裡間的簾子,一張小床擺放在角落。他輕輕將青舟放了上去,轉身出去。
“你不是說要去找大夫嗎?怎的守在老夫房門口?”
少年並沒有出去找大夫,而是尋找聲音傳來地方走過去。他站在房門口,對裡麵的人說道:“在下見那房中滿是藥材,想必前輩是一名醫者,我的朋友傷得很重,能不能麻煩前輩去看看?”
在江湖上醫者的地位很高,沒有哪個江湖上能保證他這輩子不受傷,不生病。對待醫者隻能以禮相待,越是醫術高超的醫者,脾氣越是古怪,越不能惹怒。
“嗬,小子,你可知老夫的規矩?”
“在下不知,還請前輩指點。”
“哼!不懂規矩還敢來。也罷,老夫便再跟你講一遍。老夫出師以來自有三不醫:無誠者不醫、無信者不醫、無財者不醫。”
傳聞梁州境內有一藥王穀,藥王穀弟子皆是一脈相傳,且出師後便居無定所,雖然名氣比不上神醫穀,但醫者實力卻不見得比不上。
藥王穀的醫者皆有三不醫的規矩,上一次傳出消息來,說的就是剛剛前輩所言。
“在下莊西言,天機閣座下,隻要前輩能治好我的朋友,您有任何要求都可以提,在下絕無二話。”
“吱呀~”
開門的是一個滿頭白發,胡須也白了的老頭,這位前輩看起來十分仙風道骨,他撇了莊西言一眼,說了一句:“還算上道。”
老人給青舟重新處理了一下傷口,麵色微沉的走了出來。
“前輩,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