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琪銘在身邊人耳邊說了兩句，那人效率也高，青舟沒等多久就看到了於晚晚，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除了頭發有些淩亂外沒有外傷，隻是精神狀態似乎有點問題。
“人已經給你帶來了，該做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
於晚晚身邊人不少，這麼一會兒時間周圍人手又多了一倍，個個槍支在手。
青舟好像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但是該弄清楚的還是要問。
“你對她做了什麼？”
陸琪銘隨意道：“沒什麼，她拒捕的時候我們給她打了一針。”
青舟閉眼換了一口氣，忍著怒火問：“什麼針？”
“這就不是你該管的了，你要你喝下這管藥劑，我保證她沒事。否則……”
陸琪銘一個眼神，壓著於晚晚的守衛就推攘了她一下。青舟伸手，快速說了一句：“拿來。”
“這才識時務嘛！”
青舟接過陸琪銘拋來的藥劑，打開聞了一下，一股刺鼻的化學味道混雜著一種類似植物腐敗的氣味，她下意識就皺了下眉。於晚晚也意識到那不是什麼好東西，她想開口阻止青舟，但發出的聲音跟剛出生的小貓似的。
“不能喝，彆管我……”
青舟看了於晚晚一眼，露出一貫溫柔的笑，這次是真心的。她的視線在於晚晚脖間的吊墜上停留了一瞬，隨後收回視線，將藥劑一飲而儘。
試管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青舟也仿佛失去力氣，半跪在地，臉上儘是隱忍的表情。
“不要——”
於晚晚奮力掙脫束縛，但是這一行為已經耗光了她所有力氣，她幾乎是爬著漫漫靠近青舟。
陸琪銘揮揮手，沒有讓人攔下於晚晚。他就喜歡看人生離死彆，痛苦不堪的模樣。
青舟伸出顫抖的手接住於晚晚，低頭看見於晚晚的掌心已經破了皮，石子與灰塵都嵌到肉裡，一雙手血淋淋的。但是於晚晚似乎沒有感受到手上的疼痛，因為心裡的疼痛已經將一切感知都按了下去。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淚水宛如決堤的河流，爭先恐後地奪眶而出。淚水模糊了雙眼，於晚晚抬手用衣袖狠狠擦去，眼睛更紅了。青舟有些心疼，阻止於晚晚再次做這種類似懲罰自己的事情，後握著她的手放到吊墜的位置。
於晚晚先是愣了一下，後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青舟，然後很快反應過來，嘴上一邊說著懺悔的話，手上迅速把吊墜取了下來塞到青舟手中。手下微微使勁，那玻璃外表就碎了，鋒利處劃破青舟的手掌，裡麵的藥水也隨著傷口進入體內。
感受到手背的濕潤，於晚晚知道那是青舟的血液，血液順著指縫流進掌心，眼淚又瞬間在眼眶聚集，又有決堤之勢。
“噗”
青舟頭一偏，將剛才喝進去的藥劑都吐了出來。
“憋死我了。”
陸琪銘看著這一幕眼睛都要瞪裂開了。
“你——”
“你什麼你，你以為就憑你那點算計也想弄死我？再給你一輩子都不可能！”
陸琪銘被噎住了，心裡還一陣心虛，懷疑青舟是知道了什麼，又想到實驗室那群瘋子，要是他的事情曝光，說不定就要落得和雲雪兒一樣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