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娘被她的話羞紅了,氣急了用手指著她,“你個老不休。”
林氏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這陸陸續續的人早走了幾波,就你手裡的衣服還放不下。”
陳三娘的確是洗的慢,主要也是這衣服上帶著幾點血,需要浸泡的夠久才能掉。一般洗衣服都用皂角,她家窮,沒來得及置辦呢。
再者,肖張的衣服那是被狼扯壞的,陳三娘洗的時候格外的仔細,生怕手上用力再撕扯壞,洗的就慢了一些。
她道:“我洗我的衣服,你要是不幫忙,就彆吵我乾活。”
徐大嫂也在洗衣服,特討厭林氏那樣子,就說:“嬸子,你肚子都大了,要是實在不方便,我幫幫你?”
陳三娘擺了擺手:“沒事兒,我自個能洗。就是之前跟你提的那個事兒……”
徐家嫂子一聽很爽快的道:“嬸子,明天就去吧,正好我的兩個兒子回來了,人多好乾活。”
陳三娘猶豫了一下,“孩子回來一趟也不容易,怎麼能去給我乾活。正好我今兒個才把泥和好,天氣暖和再加上烘烤也得兩天後,就彆累著孩子了。”
“男孩子就得鍛煉。”徐嫂子笑著說,“我家還有去年剩下的土坯,沒著招雨結實的很,回頭給你家搬五塊過去。”
陳三娘一聽趕緊道謝。
一旁的林氏皺皺眉,看著當她為空氣的兩個人走得越近,她就越覺得這陳三娘和徐家有貓膩。
仔細想想,這要是沒貓膩兒,徐家這麼趕著幫陳家做什麼。
林氏不洗衣服四處擠眉弄眼,在陳三娘再次抓起肖張的衣服時,已經暗示好幾個人,寡婦是在洗男人的衣服。
其他在河邊洗衣服的村婦,好奇地看上兩眼,嘀嘀咕咕的說了兩句,無非是印證那就是男人的衣服。
林氏散播完去而複返,長舌婦還有一愛好,愛挑唆。她嗑著不知道那摸出的小半把塵瓜子,吐到兩人中間。
看著去而複返的人,兩人一致保持不搭理。但是這人臉皮厚,看著她們好就挑撥道:“這麼上趕著幫人家,小心人丟了都不知道。”
徐嫂子有些生氣:“您在這胡言亂語說什麼呢?這人才養病好了幾天,您可快積點兒德吧。”
林氏撇了撇歪嘴:“哎呦,看你年紀也不小是經事少麼?寡婦門前的是非哪兒來的?不都是搞破鞋搞出來的嗎?你再不留個心眼兒,回頭哭都找不著調。你們說是不是?”
起哄的人總有那麼幾個,哈哈的笑著,隨著手裡的衣服來回抖動,水滴都濺到了嘴裡,也不知道閉上。
三娘氣得直發抖:“人不能太缺德,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是謹慎些吧。”
“我又不是寡婦,不惦記彆人家的爺們,所以你用不著警告我,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林氏冷笑著說:“男人呢,就那麼回事,瞧著熱心腸,卻不知道是為了啥啊。”
說完拍拍手,她倒是悠閒。
話裡話外分明說著,徐大哥出來幫忙沒安好心。
這話把徐大嫂氣得夠嗆,剛想說,彆人家的爺們不是你家的那種時,就看到白雪過來。
小姑娘一臉哀愁的走過來:“林嬸子,求您彆往我娘身上潑臟水。她洗的是我爹的衣服,我家窮,想要洗乾淨給我幼弟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