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壯呢?”在徐嫂子一聲一聲的二壯叫著,她已經判斷出大哥的名字。
“他不能喝,也不給他喝。”徐大哥霸道的說道。
“我也沒說喝。這麼好的飯菜,誰要喝酒。”大壯看著弟弟白雲三口兩口吃了那香酥山藥餅,就等著吃飯呢。他自持自己是個大人,總不能像個孩子一樣隨便動手。
白雪就道:“娘,上桌陪著嫂子吃,鍋裡有個小菜,我在拌一個解膩的。”
徐嫂子想要說這都很好了,可白雪已經手腳麻利地端了上來。
看樣子是剛才放到蒸鍋的籠屜上麵蒸的,這道菜一上來白雲就說,“這是我摘的構樹花。”
桌上的人一聽是構樹花,可是看著樣子怎麼不像?
“都彆看著了,嘗嘗我家雪做的如何?”陳三娘頗有些自豪。
於是大家站著蘸料,本以為是認識的味道,可是到了嘴裡一下子刷新了。
“雪兒,你怎麼把構樹花做的這麼好吃。”
白雪把涼拌的野芹菜往上一放,兩涼兩熱四個菜,分量十足,“嫂子,你看哪裡不一樣?”
徐嫂子說不出來,自己做構樹花也是蒸了一下,隨後搓著麵醬吃,但是沒有這味道。
二壯到底是有點見識,“娘,都在她的蘸料上呢。”
徐嫂子看著蘸料,的確和自己的麵醬不同。
還想問問這蘸料有什麼不同,結果看到他家二壯不再抬頭,悶著頭的緊動著筷子。
“這孩子,沒樣子。”徐嫂子忍不住說了自家兒子。
“誰讓這麼好吃,好吃的都停不住筷子。”二壯嘴裡含糊著說道。
徐嫂子無可奈何的一笑,“都被我慣壞了。”
有娘疼的孩子,總是稍稍放肆一點。但不是不懂事兒,大壯就很有模樣的吃著。
十四歲的男孩動作穩重介於大人,這說明徐家對孩子有疼愛有管教。
“白雪,你這蘑菇醬也好吃。”徐大哥一邊喝酒一邊道:“你嫂子也天天做,沒有這味道。”
“就是,我的蘑菇也是新鮮的,怎麼就不如雪兒的好吃。”徐嫂子一邊吃著蘑菇醬,一邊吃著餅。
“大廚做的也沒這味道香,都能拿出去賣了。”
二壯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直接提醒了白雪,也許是個生意。
二壯夾了一塊紅燒兔肉,香噴噴的兔肉讓他不舍下咽,就含糊著說了句,“你可以去酒樓試試,我跟掌櫃的給你問問,但是不能保證他就要。”
徐大哥覺得這是個法子,“雪兒,要不你去試試,做好了也是一個家裡進項。”
白雪卻是有些躊躇,沒有塑料瓶,沒有玻璃罐。東西要怎麼賣呢?擁有的琉璃瓶都是稀世珍品,價格昂貴的仰止,可油紙也不能包裹。
而最主要的還有食品安全,完全沒保證。
再者,酒樓的大廚嘗過幾回,也能做個八九不離十。
“沒法裝。”白雪婉言拒絕後沉默的吃著,想著如何能夠另辟蹊徑。
她看著餅蘸著蘑菇醬就想起了肉夾饃,也許她可以這麼試著,油紙一包就可以。
“也不是沒法裝?”大壯根據經驗道:“用榆木做成小罐子,就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