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在背簍裡拿出來,還是個挺肥的兔子。
“這回我給你做個紅燒兔肉吧,味道很不錯的。”白雪主動說給他做兔肉。
老周嫌棄的哼了一聲,“彆糟踐了東西。”
“糟踐了我不要鹽了。”白雪自信滿滿的說著。
老周唔了一聲,指了指後邊的屋子,“灶房在那。”
白雪上次來給他收拾屋子,輕車熟路的就來到了灶房,看著堆得亂七八糟的灶房,心裡想著這就是光棍漢。
難怪說男人外邊走,帶著女人一雙手。離了女人的一雙手,大多數的還是邋遢的。
白雪沒有急著給他燉兔肉,挽起胳膊找了塊麻布,先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方,然後打開鍋蓋又去刷鍋。
老周的夥食真不錯,雞湯裡還剩下那麼幾塊雞肉,以及半盆的白米飯。
她刷了一個乾淨的碗過來盛著,架起了木頭又把鍋刷淨。添了半鍋的清水,燒的溫熱的時候舀出了半盆,才把剁成塊兒的兔子肉扔進去焯水。
蔥薑醬油醋糖,這裡可見的調料也不少,白雪蹲下身子在筐裡拿出了鬆蘑和一塊桂皮,這是山上得來的東西。
油鍋裡煎好了油滋滋兔子肉,拌著幾樣調料下鍋在一炒,濃鬱的香味兒已經竄了出來。
白雪沒有用水直接用了雞湯,把洗好的鬆蘑也放了進去,這將是鮮香味美的一道菜。
她蓋上鍋蓋的時候,把白米飯放在了蓋上,菜好飯也就熱了。
白雪在等待出鍋的時候,又開始了衛生的打掃。
從灶房一直到前邊兒的櫃台,小丫頭一一逐個地收拾著。
老周還是上次的狀態,不言不語。
在白雪給房間擦二遍的時候,他終於開了金口:“好了吧?”
他聞著味兒,有點兒餓。
“我去看看。”白雪進了廚房,打開鍋蓋兒地說了句,“你再等會兒,收收汁。”
“這又不缺木頭,你大點兒火。”老周催促她。
白雪不聽話的走了出來,笑眯眯的說道:“周叔,您能幫我個忙嗎?”
老周沒說話的看著她,眼角掃過了一個鹽袋,明顯比上次一隻兔子給的鹽還多。
“不是這個,我想在那集市的巷子口擺攤,您能給我一個背簍的位置嗎?”白雪眼巴巴的看著他,儘量讓自己無辜的眼睛再大一些,眼底水汪汪的,猶如一隻小獸博取著同情。
老周眉頭皺了皺,“就知道無利不起早。”
白雪哀求,“本來上次走也說給叔做兔子肉,這次來求您,的確是我貪心了。可我除了您,誰都不能求,誰都不敢求。”
聽著小姑娘微妙地戴了一個高帽,老周挑了挑眉,“嘗過你的手藝再說。”
白雪高興的往後跑,接著就端上了一盤色澤醬紅,看著都鮮香味濃的兔子肉。
“你怎麼放蘑菇了?這個東西有毒。”老周握著筷子,看她惱怒的說:“會吃死人的。”
白雪在邊上扯了一條放在嘴裡,咀嚼了兩下就咽下。
老周頓時一慌,伸手就去掰白雪的嘴。
白雪被掰開了,嘴含糊不清的說:“咽下去了,沒毛病。”
老周鬆開的手,冷眼看她。那麼大一口蘑菇咽了下去,人還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