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說:“你可彆埋沒自己的良心,你賣的東西,不留著能有剩?”
白雪不在言語,笑著拿過來她繡著的枕頭頂子,有鴛鴦戲水有百花開放,要不就是海棠迎春或者是喜鵲登之等等,總而言之都是鮮豔的圖案,看著倒是格外的喜慶,符合新年人們的選擇。
但是白雪不喜歡這樣,看來看去拿了陳三娘會喜歡的,拿了十個銅板給了如花。
如花說什麼也不要,隻說:“你喜歡我送你就得了,我去你那吃東西你也沒要錢。”
白雪道:“你這一針一線的可不容易,你不收我可不拿。”
如花又拿了一個喜鵲登枝給她,“那我多送一個,不然我也不賣你。”
白雪笑了笑,“那謝謝了。”
如花看著她真誠的笑,話到嘴邊咬了咬唇,最後還是說道:“我跟你說件事,最近村子裡總在說你家有馬車進進出出,堂而皇之地進你家院子,好像還有兩個男人?她們指指點點的,說的可難聽了。”
白雪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經營的東西,就是防止林氏的事再出現,結果馬車進院子還流言四起。
“不管了,碎嘴的人總是閒著無事。”
如花看她不介意,好心的說了句,“你漸漸的大了要嫁人,這會影響你。”
白雪一笑,拍了拍鼓鼓的錢袋,“我要是把這個掙夠了,回頭在家做老姑娘。”
如花乍舌看她,“雪兒,你不知道嗎?女子十八歲要是還不嫁人會下大牢的。”
白雪聽著兩眼迷茫,?她還真不知道有這樣的法律。
不過這法律規定十八歲,如此說來她還夠浪五年。
回家之後用熱水好好燙了燙腳,晚上睡了舒舒服服一覺,本以為不用去鎮子上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結果被陳三娘叫了起來。
“雪兒,你也起來給老祖宗上炷香吧。”
白雪迷瞪著雙眼,“那不都是白雲的事嗎?”
白雲穿著新衣服,規規矩矩的上了香磕了頭。才回過頭來對他姐的屋子說,“姐,你是咱家光宗耀祖的,娘說你得磕頭。”
白雪有些詫異,陳三娘不傻,是不是親生女兒難道心裡還沒數嗎?
兩人已經心照不宣。
可是如今讓她跪拜白家的祖先,這說明真把她當成了女兒。
白雪趕緊起來洗臉,穿上了陳三娘給她縫的新襖新裙子,規規矩矩的跪在了白家的祖先前磕了三個頭,接過陳三娘給的香,上在了祖宗排位前。
陳三娘激動的說道:“白家的列祖列宗,還有我那當家的,你們要保佑白雪這丫頭,讓她一世平安,無災無難。”
白雪看著陳三娘動情受不了,趕快的說了句,“我去給祖宗做貢菜。”
白雪做菜就是一絕,把鎮子上買來的魚又是刮鱗又是改刀,做成一個型油鍋裡一炸,立馬變成了縮小的金龍,黃燦燦的好像要騰空而飛。
陳三娘看著歡歡喜喜的去上供。
白雪這邊又做了一個,拿白白的粉條再鍋裡一炸,立馬變成了白色的菊花,把芹菜的葉子改造成菊花葉,儼然和真的一般。
白雲看著直蹦的,高高興興的捧上去。
白雪上完供,做他們吃的,一個醬燒豬蹄兒一個白斬雞,辦了一個小涼菜,陳三娘炒了拿手的芹菜粉。
一家人圍著桌子高高興興,剛想吃的時候白雪覺得少了什麼,把解凍的凍梨拿了出來,直接用刀去籽去皮,白亮亮的切在了碗裡,加了糖加了冰水,成了一個簡單版的水果飲。
她來了一年,終於不用再被饑餓困擾,就是不清楚未來是個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