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二靜靜的聽著,抬眼看著日光下的白雪,散發著彆樣的神采。他不說話的抿唇看著,滿心都是敬佩。
馬車就是比腳程快,這日頭剛剛偏西他們就進了村,在有人不停張望的時候,馬車進了院子。
白雪有些奇怪,平時左鄰右舍的雖然也探究,但是不像今天這樣,居然跳著腳的往她家望。
還有白雲每次都守在門口等她,但是今天怎麼沒動靜?
她讓顧二他倆往冷廈裡卸貨,又囑咐了一句車上的一簍木耳給老周,這才開門進了屋:“娘,我回來了。”
陳三娘看她回來急忙轉了頭,然後平常一樣的問著:“回來了。”
白雪一眼覺察不對,火冒三丈的問,“這誰打的?”
陳三娘低頭攏著被扯亂的頭發,“林氏,不過她也沒好到哪,頭發被我拽下一大綹子,我還咬了她好幾口。”
白雪恨恨,看著陳三娘的臉上還有新鮮的撓痕,說不定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淤青,就找來乾淨的棉花滴了酒給她擦,疼的陳三娘往後縮了縮。
白雪心疼,“都告訴你彆和她硬碰硬了。”
陳三娘生氣,“以後她再敢胡說八道,我就給她舌頭揪下來。”
白雪也沒再多問,就以為扯老婆舌呢,想著外麵還有兩個人,先打發了再找林氏算賬。
結果房門一打開,錢氏來了,進屋就說道:“三娘你說,咱們咋有這鄰居,真是氣死人。”
白雪聽著話就問道:“嬸子知道怎麼回事?”
錢氏比比劃劃大嗓門的道:“這不是今兒個天兒好嗎?你娘把小雞放出來,我也把羊趕出去了。我倆就在門前嘮著嗑,林氏這個不要臉的出來了,一個勁兒的攆著你家雞。我就多嘴說了句,你把雞放出來不也擱那跑嗎?左右鄰居的何必較真兒。
結果這林氏就炸窩了。說你娘明知道她家雞死了,還到她家門前顯擺,這就是要氣死她,所以是一聲一聲的罵著,到最後還罵你,說你在外邊招惹不止一個漢子,家裡的東西都是換來的。你娘氣不過和她打了起來,我這拉仗的都跟著受了傷。”
錢氏說著抬了一下手,苦笑著:“你娘真是氣急了,下口都咬到我這。”
白雪聽到這全明白,招呼著來福和顧二洗手,完事給錢打發他們走。
馬車再次駛出了院子,白雪就想著怎麼對付林氏,結果門口圍了一堆人。
“還以為胡說八道呢,原來真是的。”
“我都看到多少次了,就是這兩個人一大一小的老來。”
“哎呀,這不是敗壞村風嗎?以後彆人怎麼看咱楊柳村?”
林氏聽著議論聲,道:“都有眼睛都好好看,要眼見為實。是誰敗壞了咱們的村風?街坊四鄰要清楚,可不能讓浪蹄子壞了咱們的村。”
她這一說,有人就提議,“趕快找村長,可不能讓這風氣壞了咱村兒。”
也有那好事兒的,一聽這話撒腿去找人。
來福瞧著不對勁,可被圍著走不動,也怕車馬傷了人,急忙說道:“讓開讓開,我們送完貨還得走人呢。”
他意思是他們這是來送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