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搖頭,“遇到了危險知道跑是正常的,我那個時候也想跑。”
周鐵柱不信,“怎麼會,你當時真的好勇敢。”
“是麼,我可能是於心不忍。”白雪心想,那是因為有肖張在,否則自己撩的比兔子都快。
周鐵柱笑得燦爛,有些消沉下去的心思慢慢升騰,“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
白雪看著認真恭維他的人,笑了笑,“你也很好。”
周鐵柱紅了臉,要不是手倒不是空來,他一定不好意思地撓著頭,來掩飾自己的開心雀躍。
“你家今年播種用牛車?”
“對,孫家的牛車。”
“牛車好,用梅花眼兒播種麥子,能夠很好地控製著麥子的稀疏。”周鐵柱說了他懂得常識。
白雪也覺得牛車好,尤其是她家人力不足的情況下。
“就是咱村兒的老牛太少,甚至養驢的都沒幾個,我娘和我弟弟在地頭踩地,就怕踩的不實誠,回頭再不出苗。”
“不會的。”周鐵柱打著保票,“我家年年都這麼種,隻要壓的時不漏風,苗肯定長得好。”
白雪想的和他不一樣,“你家條件挺好的,為什麼不養個牛馬之類的。”
周鐵柱聽她說家裡條件好真開心,笑著說:“我爹說養著牛馬太操心,用到的時候並不多。你看到老孫家,如果不上鎮子上拉腳活,這一頭牛他怎麼養活。”
白雪覺得這種認知有些落後,但是村長的話似乎也有道理。這特定的時間有特定的需求,像周家有壯勞力,實際上是用不上牛車的。
兩人說說話趕路也快,最先路過的是村長家的地。
周鐵柱幫她把東西送到地裡才回去,遠遠的也被宋婆子看見。
他們家的地馬上播完這一塊,正等著他手裡的種子。由於剩的也不多就扔給了娘兩個,村長帶著兩兒子和兒媳婦,直接去了遠一點的地。
周鐵柱豁溝兒下種兒,然後宋婆子再埋上。
宋婆子嚴肅的問:“你剛才去白家那邊乾嘛?”
周鐵柱道:“幫白雪送了趟東西。”
宋婆子罵道:“呦呦呦,這把你勤快的,自己家的活怎麼不看你多乾?”
周鐵柱臉一紅,心一橫,抱怨道:“整日地張羅著給我娶媳婦,怎麼那麼好的姑娘你看不到。”
宋婆子直接撇嘴,“因為她就不是個好姑娘。”
周鐵柱不服氣:“爹都說白雪是村裡少有的好姑娘。”
宋婆子不認可:“她是個命苦的丫頭,十幾歲就死了爹,這樣的丫頭命硬,死了爹之後容易克夫。”
“哪有這些說法。”周鐵柱不愛聽,“您不給我做主,回頭我找爹去。”
宋婆子使勁的踢著土,指著人的鼻子罵:“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竅,你不知道娶媳婦有多重要嗎?娶得不好會家門不幸的。”
周鐵柱壓根不信這話,嘀咕道:“白雪家過得很好,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
宋婆子看兒子鬼迷心竅,撿了土塊打他,“她沒爹,休想進我的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