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娘冷哼,“我就不讓開,說你讓我侄子晚上去乾嘛?”
白雪冷眼,“你有病吧,要問問你侄子去。”
“人家是姑姑還問不得?”周家嫂子跟著說。她對於小叔子看中白雪一點兒都不讚同,和她婆婆的觀點一樣。
原因多少和老公公的誇獎有關,這讓做兒媳婦心裡都不爽。
她爹可是個秀才,當年周家娶她進門不知有多光彩。可是這才過了多長時間,她公公嘴裡誇著的不再是她的賢惠,而是村裡莫名躥出來的白雪。
白雪道:“沒義務跟你們講。”
“對啊,穿花蛺蝶的,豈能對誰都講。”
徐二娘樂得看好戲,並不懂得穿花蛺蝶什麼意思,但是從表情上她斷定不是好話,問,“嫂子,這是什麼意思?”
周家媳婦道:“穿花蛺蝶本來是說浪蕩的男子,但是現在有些女子不逞多讓啊。”
徐二娘明了,添油加醋的說:“你這比喻太恰當,也不知道我那嫂子怎麼管孩子的,和這種人接觸。”
白雪想要不惹事,可是彆人欺負到了眼前,當即冷笑一聲:“誰家貓尾巴下拉屎我管不著,但是含沙射影的汙蔑我,話說的可真齷齪。是不是本身就是那齷齪的人,所以嘴裡才有這種話?”
周家媳婦瞪眼,“白雪,你罵誰呢?”
白雪道:“罵說話不是人的?”
這話一說對麵兩人互看,好像都有嫌疑。
周家媳婦不甘被罵,趾高氣揚的道:“罵你怎麼著。自己做得出不要臉的事兒還不讓人說了?”
白雪和她四目相對,“你哪隻眼睛看我做了不要臉的事?”
周家媳婦看徐二娘,“晚上去是不是這麼說的?”
徐二娘附和:“我們都聽到了。”
白雪:“你還是不是他姑,居然往他身上潑臟水。豬油蒙了心麼,十幾歲的孩子你都攻擊,是不是自己心齷齪?”
二壯聽見吵架,周而複返。也沒聽清吵什麼,眼見一幫人圍著白雪,下意識地把白雪當成了弱小的那一個,重複著白雪的話:“對,是夠心裡齷齪的。”
徐二娘一件侄子來拆自己台,當即便生氣,冷眼道:“你還好意思說,趕快拿著飯菜給你爹媽送去。”
二壯不走,“不許你們欺負白雪姑姑。”
徐二娘色厲內荏:“她算你哪門子姑姑,你還要晚上過去,回頭我告訴你爺爺奶奶,看看打不打折你的腿。”
二壯委屈的說:“打我乾什麼,我明天就回鎮子上打工給家賺錢,剛才我還問白雪姑姑,有沒有人和我結伴回鎮子上呢,不信你問問白雪姑姑。”
他一聲一聲姑姑的叫著,又說著事情的原委,周家媳婦聽明白有誤會,不想因此事得罪了徐家兩口子,瞪了白雪一眼提著食盒走了。
徐二娘看著侄子攪得她熱鬨看不著,伸手擰著二壯的耳朵,“你娘不教你我教你,少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二壯被揪的耳朵疼,但是也怕了這個姑姑,求饒的喊著,“姑,姑,你放了我,我給你錢。”
徐二娘伸出了手。
二壯趁她鬆懈,打開了她抓著耳朵的手,一路笑著跑開。
徐二娘氣紅了臉,追著背影,“二壯,你敢忽悠你姑姑,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