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肖張是個體麵人(2 / 2)

徐二娘的臉色瞬間一冷,轉身就想走,誰都來找白雪,那臭狗屎怎麼就成了香餑餑?

乳娘一把拉住了她:“我是來找她麻煩的。”

這乳娘身上有些功夫,徐二娘根本掙脫不開,一時間帶上了敬畏,乳娘含笑,將自己發髻上的兩根精致銀釵抽下來,戴在了徐二娘的頭上。

徐二娘突然便不掙紮,伸手摸了摸發釵,感受著頭頂傳來的重量,隻覺得實心的銀釵。

和白家母女戴的銅鎏銀可不一樣,這是實打實的銀子。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做什麼?”

乳娘直截了當的說:“我想請你幫我報複一下白雪,她的生意擠兌了我的鋪子,我想叫她小病,跑幾趟廁所。”

徐二娘試探著去摸那發釵:“就這麼簡單?”

“她一生病不能回鋪子,我的鋪子至少可以賺二十個這樣的發釵。”乳娘微笑道。

徐二娘都算不明白那是多少錢,就知道好多好多,多到幾乎要將她砸暈。她想著最近家人不友好的態度,也想像白雪那樣賺許多錢,爭一爭臉麵。她眼底閃過貪婪的光:“我還要二兩銀子。”

乳娘心裡罵了一句貪心不足蛇吞象,麵上不動聲色,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香囊,自香囊中拿出來了二兩銀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來:“給你那兩根銀釵是定金,這二兩銀子是尾款,隻要你能讓白雪吃下去生了病,我自然給你。”

她遞過去了一包毒藥。

徐二娘接了過來,總算還沒傻到底,問了一句:“不會鬨出人命來吧?”

乳娘笑道:“商業競爭而已,真鬨出人命來,鬨到府衙我生意沒得做,也是要賠命的。”

徐二娘相信了這套說辭,“我這就去,三日後你在此地等我。”

“好。”乳娘眼看自己的計劃這麼輕易的就實施,心中很不屑這些泥腿子,果然智商偏低。

徐二娘轉身跑開,乳娘看著人的背影,上了馬車讓車夫離開。

車夫好奇地問了一句:“三日後還要來嗎?窮鄉僻壤路太顛簸。”

“不來。”乳娘回答。

此番下圖若是成了,便成了。

若是不成,那便是打草驚蛇,等在這兒要一個結果毫無意義。

車夫駕著馬車掉轉頭,“劉媽媽,就一個農女有必要這麼大動乾戈嗎?連添香都拿出來了。”

乳娘道:“你沒瞧見那先前被攔下的小哥是誰嗎?那是肖張,莫爺如今最信任的身邊人。莫爺要不是喜歡這農女,怎麼會讓肖張跑一趟?”

她認準白雪有勾結的是莫雲淵,根本不相信肖張會那麼富裕,大包小裹提的那一摞儘是上等補藥,上頭還標著蓬萊居的標印呢。

這可都是好東西,奴才不會有的東西。

誰能想到肖張不是個奴才呢?

他是個受儘迫害,家破孤零的公子,眼眉彎彎的弧度,是說不儘的寂寞。

村裡一戶連著一戶,吵鬨的很,狗吠聲中夾雜著雞鳴,成群的雞正在亂叫,客人來的時候還在爭鬥。

腳步停在門前,用長靴輕輕去踢木門,裡麵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再加上孩子稚嫩的聲音:“來了。”

白雲一開門,眼睛亮的程度瞬間提升一層,直接摟上了肖張的腰,“哥哥。”

肖張拎的東西太多,沒法去揉他的腦袋,隻是笑眯眯的點頭:“白雲又長高了。”

白雪從屋裡出來:“快幫他拎東西。”自個兒也出來迎接,見肖張掌心有一道紅印兒,低聲囑咐:“下次來不必拿這麼多。”

肖張從來是個體麵人:“拜訪長輩哪能不慎重,況且也得給你爭麵子呀。”

他今兒個起了個大早,特地換上了自己最體麵的一身衣裳,寬肩窄腰,藍色和墨色相交替,看著便是挺拔熠熠生輝的少年。

那頭發用頭油梳攏過,胡茬被修剪,風塵樸樸而曬黑的臉頰沒養回來,仍舊麥色看著健康有光澤。

一雙含笑的月牙眼,笑起來的弧度較大,唇紅齒白,任誰見了都會歡喜。

就是這聲音……

白雪心裡一涼,月牙說過肖張傷的很重,看樣子是養不好了。她隻當做沒聽出來,順嘴說:“謝你體諒我的難處,這流言蜚語是一隻纏擾不休的黃蜂,對它決不能輕舉妄動,除非我們確信能打死它。”

肖張若有所思,怎麼打死流言蜚語呢。假戲真做?

白雪沒想那麼多,招呼著人進屋,去拜見陳三娘,將東西放下。

陳三娘見了肖張,心裡樂開了花,從前覺得顧二也是個不錯的孩子,可兩廂一比較,立馬就有了誰高誰低。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熱情的不得了。

肖張是個會做人的,長得漂亮嘴又甜,哄得陳三娘合不攏嘴。

白雪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幕,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去廚房做飯。她是用美食把肖張騙來的,不能讓人白辛苦,得做些有新意的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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