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道:“誰說不是,那麼漂亮一個姑娘,死的那叫一個慘,脖子被勒的變形,麵部紫青色,眼睛凸出,我看了一眼都怕晚上做噩夢。”
可能是因為霍長歌提前囑咐了一句,兩個官差默認白雪沒嫌疑是自己人,再加上小姑娘模樣漂亮,主動問話基本都有回答。
白雪拚湊出了事情大概,昨天晚上紅袖徹夜未歸,第二天早上被發現在十字街的東檔口一個胡同裡,靠著牆坐,臉被劃破,上麵寫著一個字,貪。
周圍的人發現後,看熱鬨的心思勝過一切,通通跑過去圍觀,無數雙腳在周圍移動踩踏,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衙役說,霍長歌在忙著玉米的事情和商人談判,突然冒出來一個殘忍的凶殺案,而且鬨得人心惶惶,他的心情非常糟糕,急著破案呢。
和紅袖有關的人員都被叫到了現場,所以白雪不出意外的遇見了肖張。
兩人都在一個等候廳,裡麵有不少人,都是最近見過紅袖的人,排隊等著詢問。
問題無非就是,為什麼見紅袖,見了人說了什麼。
白雪答得很順利,沒有任何問題,簽字畫押,可以提前離開,但她磨蹭著沒有走,想聽聽肖張和紅袖都說了什麼。
結果肖張支支吾吾答的並不好,前言雖然和後語搭得上,但一推敲就發現有不對勁兒的地方,被主簿列為有重大嫌疑,言辭審問。
肖張沉默的片刻,給主簿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扭頭看向白雪:“你的問題已經結束了,先離開吧。”
白雪撇了撇嘴,不想讓我聽,我還不想聽呢。
她退了出去,官差沒有讓她走,而是帶去了彆的地方。
她邁進門口便看到了正在奮筆疾書的縣令大人,以及桌上厚厚的案卷檔案等等。
“大人。”
“嗯。”
霍長歌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有抬頭,大概過了一刻鐘,他才後知後覺眼眉一抬,望見了靜靜等待的白雪,說:“不好意思,我在寫有關死者的事項,要呈報給城裡。”
白雪道:“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急事。大人找我有事兒嗎?”
霍長歌道:“有事,官府和幾個商人商定了種植玉米的地區,想找你看看土壤是否合適。”
商人們自然是前期投錢,玉米好賺了錢,他們跟著推廣,能從衙門手裡分利。玉米賠錢,那就是商人賠了,沒衙門沒什麼事。
說來說去還是當官的好。
白雪就土壤說了一番,霍長歌奮筆疾書的記錄。
大約又過了半刻鐘,主簿手裡捏著一遝文件,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大人,備注已經錄了所有人的口供,現在看來這個叫做肖張的人非常可疑。他聲稱,來到青樓見紅袖的目的是為了向紅袖討教怎麼博取女人歡心?但我問他心上人是誰,他又死活不說,我覺得就是胡編亂造的。而且他昨天晚上沒有人能證明他的去向,他自個兒說昨晚是在莫府門前的大樹杈上喝酒躺著,一晚上都沒下樹,聽著荒唐,很可疑。”
霍長歌拿起一個濕帕子擦了擦手:“不用再管這個肖張了,他不是殺人凶手,是我的朋友,他的心上人在這坐著呢。”
肖張要死要活的瞞著,結果都被主簿給揭露了。
白雪抿了抿唇,沒壓住,還是勾起了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