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顧二走了(2 / 2)

顧三一挺胸膛:“我能來,二哥會的我都會。”他跑回去找鞋了。

幾個孩子三言兩語的說:“姐姐,你放心,哥哥能做的事情我們也都能做!”

“將來我給姐姐當店裡的大廚!”

“都是好孩子,都出去準備上工吧。”白雪自個兒也得準備一下,顧二突然離開,讓顧三頂上,她也有些不上心,要親自帶一帶。

玉佩捏在手心,紙張折疊揣進了衣服裡。

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也不知哪一刻天地忽然巨變,下一刻人就不見了。

身處這時代,聚散離合,皆隨天意。白雪從不強求,隻是有些遺憾,竟沒當麵告彆。

……

屍體發現在城郊西一處苗圃內,目擊證人是當地的花匠,根據他本人口述,當天早晨,他拎著修剪工具,沿著檜柏林間的土路走了大概三十米,剛準備開始手頭的工作,無意中瞥見林間土路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人。

老頭年紀大,眼睛有些不好,湊近之後才看清楚,林間的是一具無頭男性屍體。驚魂未定的他跌跌撞撞的跑掉,由當地管事兒的陪伴下找到了衙門報案。

死者屍體附近除了老頭的腳印以外,現場無明顯搏鬥痕跡,衙役在現場搜尋,發現埋藏在地下的一把鋼刀,刀把處沾有血跡,但就是沒找到死者腦袋,無法確認屍源。

肖張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了線索,他把死者鞋底的土摳下來,再跟城郊西山坡土道上的土做了對比,發現是兩種土。也就是說死者是死後被移屍到此處,這不是第一現場。

他又四處跑,來查死者鞋下的土,最後中經過對比,是春意樓後園花園裡的土,專門用來嬌養花草,保證花園內常年有花的優質灰褐色土壤。

因此斷定死者在死前一天,曾經出現在春意樓。

肖張趕緊把這消息告知霍長歌,讓他找衙役來排查當天出入的人員。

霍長歌“心疼”地看著他:“不用找了,我知道這男人是誰。”

肖張:“……”天旋地轉,天塌地陷。

霍長歌說:“既然你都查到這兒了,咱們就莫爺那兒一起說吧。”

他在路上,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劉實那一日來衙門報官,霍長歌當時就覺得不對,區區一個仆役就算是奉獻十幾年青春也不值一百兩銀子。他當時便派人盯著,才有了得知袁寶兒身世的那一幕。劉實和娘子三天兩頭吵架,有了錢財便睡在春意樓裡,很快有了個相好,三天兩頭便去住。

盯梢的人就沒在意,結果在春意樓裡閃了個神,沒看住,人就丟了,再之後便有人來報官說有一句無頭男屍。

盯梢的人一辨認,就確定是自己盯著的那個劉實。

這件事情霍長歌早就和莫雲淵說過,兩個人私底下探討過好幾次,但是肖張不知道。

他不僅不知道,為了破案還兩次屍檢,騎個小毛驢四處顛簸,痔瘡都要有了。

結果查了一通,人家早就知道屍源。

肖張心口嘔著一口血,用力地敲了敲胸膛,指望著能吐出來。

霍長歌安慰道:“你並沒有做無用功,至少你讓我看見了你的努力。”

肖張咬著牙說:“閉嘴,說風涼話的人最可惡。”

莫雲淵敲了敲桌麵,吸引兩人注意力:“吵吵鬨鬨能破案嗎?”

“我能破,他不知道。”肖張挑釁地看了霍長歌一眼。

霍長歌開口就很專業:“我觀察了屍體的創口,切麵很平整,找到的凶器刀子很結實,對方力氣應該很大直接屍首分離。而我排查了劉實的人際關係,他才回來,結仇甚少。他的嶽父被罰了錢,心疼的一病不起,就算是沒病也拎不起那麼沉的砍刀。嶽母更是不用說,妻子也沒那個力氣。”

“劉實不是有個兒子嗎?自小和母親相依為命,會不會是他看不慣父親的所作所為將其殺死?”肖張問。

霍長歌搖頭:“我看過那個兒子了,生得矮矮小小,劉實一米七三,那兒子也就一米六五,渾身都沒二兩肉,模樣倒是挺清秀的。”

莫雲淵:“這個劉實被人剝去衣服,割了腦袋,就是凶手不希望他被人知道是誰,目的性很明確。尋仇殺人沒這個必要,會不會是有誰想遮蓋什麼?”

這倒是提出了一個新思路。

霍長歌:“那位被戴了綠帽子的袁大人買凶殺人,切掉腦袋是不想讓夫人知道劉實死了。”

“不讓人知道死的是劉實,就得造成對方失蹤的假象。”肖張突然起身:“劉實在春意樓有個相好,如果兩人同時失蹤,可以當成私奔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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