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張看著太守:“這件事情得上報。”
袁太守:“我看不必,這是我的家事。”
肖張一笑:“若你二人夫妻和睦,的確算是家事,可你二人分居已久,在家上起了齷齪,你不回家她活的好好的,你前腳回來她後腳就死了。大人,是不是您在故意殺人呢?”
袁太守嗬斥:“放肆,本官豈是你能盤問的,來人呢,將這二人攆出去。”
肖張一甩袖子:“不必麻煩,我這便走回去奏請莫爺,讓他為嶽母做主。”
他帶著白雪出了門,如玉突然往他腿上一撲,如玉淒厲的喊道:“小哥帶上我,否則我必是要被殺人滅口的。”
她抱著肖張的大腿哭得膽戰心驚,仿佛下一刻就要生離死彆。
袁太守陰冷的看著她:“明明是我袁府中人,卻心存外心,又一直隱匿在夫人身側,一定是誰派來的殺人細作,將她抓起來關到太守府地牢裡,嚴加審問。”
小廝立即抓住了如玉,往下掰她的手。
肖張飛快地幫她擦了下眼淚:“姐姐不必害怕,倘若你死了,那就真的是袁太守殺人滅口,隻憑借著這一條,我就敢越級上告,袁太守沒那麼傻。”
如玉像是被安慰住了,一般哭聲漸笑,隻是被拖走的時候,仍舊不住的回望著肖張。
其他的兩個婢女也都被帶走,要被一一詢問。
肖張的深情凝重,地麵上的雪還在下著,他每走一處都是一個腳印,直到出了太守府仰頭望向天空,看著烏雲大作,說:“白雪,你先尋個客棧住下,我去借一匹馬,快去快回。”
雪天路滑,不適合趕路,他不能讓白雪跟自己一起冒險。
白雪卻道:“肖張,我好像看見了熟人。”
馬蹄聲噠噠作響,由遠向近,肖張回過神來,扭頭一望,有些驚愕:“霍縣令?”
地方上劃州、設郡、置縣,州轄郡,郡轄縣,即相當於現在的省、市、縣,本朝分天下為十九州、一百七十一郡國、一千一百零九縣。
地方州官由刺史擔任,兼領武職,換句話說,一個州最大的就是刺史大人,想要辦了袁太守也必須驚動他。
莫府那匹最快的馬借給了霍縣令,霍長歌快馬加鞭抵達刺史府,提出案情,請刺史移駕劍城。
霍縣令怎麼可能讓自己手下的人衝鋒陷陣,自個兒卻毫無行動呢。
現在他們已經抵達了太守府,卻突然聽聞袁府夫人喪命,而袁太守不在府內。於是刺史暫時歇腳,他前來袁府找人。
肖張的臉頰被風吹得發紅,碎發飛揚:“白雪,你看著,我肯定會讓他伏法的。”
白雪輕聲說著:“他對你以私怨,你對他以正義。是君子與小人的鬥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