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歌:“肖張成親,是經過大殿下首肯的。他父母去世,兄長不在身邊,便以大殿下為兄,稟明官府,達成婚事,並無錯處,這份婚約是有效的。”
肖邦:“他用的並非真實身份。”
肖張在外頭,辦了一份假的身份證明,否則走哪兒都遞出肖家小公子的名牌,也挺不方便。這份假的自然也是真的,畢竟是霍長歌通過官府開出來的。
霍長歌疑惑:“那要治肖張有兩份身份證明的罪?”
兩個人不動聲色地便杠上了。但肖張怎麼聽都是苦了自個兒,所以打斷:“你們跟我有仇呀,我娶個老婆得罪誰了。”
霍長歌:“自然沒得罪誰,隻是你將裡娘子扔在那地方,走的時候可給夠了銀兩?”
肖張:“???”我有沒有錢你心裡不知道嗎?
霍長歌一臉意味深長:“可憐白雪還得自己為生計奔波。”
潛台詞就是,肖張你這個沒用的男人。
肖邦本以為肖張說的娶妻話,是為了和自己作對,沒想到確有其事,而且弟弟連個女人都養不起,要受人嘲笑。肖邦甚是沒麵子,“養不起,你娶什麼娘子。”
肖張弱小,無助,可憐:“我沒有,我掏了五十兩。”
肖邦喝的酒都不止五十兩,於是越發嫌棄。
肖張:“鎮子生活便宜,一斤豬肉二三十文,我一個月才能賺二兩銀子,五十兩真的不少。”
肖邦心情複雜:“送你出去避難,結果倒是掉苦難兜裡了。”他不滿的斜睨了霍長歌一眼,肖張在到他們那,難不成還真是去吃苦受罪了?
霍長歌誠心誠意的附和肖張:“的確不少,我當縣令一個年的俸祿也才五十兩。”
肖張想著白雪天天賺的那些辛苦錢,歎了口氣:“這世道乾點什麼都不容易,人工酒水燒火鍋碗,樣樣都是消耗品,樣樣都要錢。”
於是霍家的長房嫡子,肖家的二公子,兩個人就這麼湊在一起,感歎起了生活不易,如何才能持家有方,節儉生活,將一個子兒掰成兩半來花。
肖邦神色木然,起身向霍長歌告辭。
霍長歌擠出一抹微笑,送二人出了廳堂。王舒從後廳走了出來,憂心忡忡的說:“肖大將軍似乎很不喜歡白雪。”
霍長歌不以為然:“他這種人,很難喜歡誰。”
王舒:“那怎麼辦?”
霍長歌:“肖邦大概會把白雪接到肖府,養起來,等著時機到了,讓肖張和離,另娶貴女吧。”
王舒記得那個冒著風雪來送東西的姑娘,著實於心不忍:“那白雪豈不是很慘。”
霍長歌搖頭:“和肖家搭上關係,哪怕是棄婦,將來也能橫著走。白雪不是滿腦子情愛的女子,做生意比較適合她。況且,肖張也未必會和她和離。”
王舒:“肖張能扭的過肖大將軍嗎?”
霍長歌:“一個孩子長大的步驟,就是學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