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笑的更厲害:“我沒胡思亂想。”
莫雲淵:“你沒胡思亂想,你笑的那麼惡心,準是肖張他們總是聊些不正經的讓你聽去了。你就不知道捂著耳朵躲開,聽多了耳朵會爛掉的。”
月牙心想,就肖張他們湊在一起聊那些的尺度,還不如生理課上的尺度大。她裝傻充愣:“肖張說什麼了?什麼話聽了還會爛耳朵?”
莫雲淵半支著身子,瞪著她,見她不知羞恥的用一雙盈盈眼睛勾引自己,火氣更大,冷笑道:“要我教你。”
月牙也在心底冷笑,我教你還差不多。於是往前湊了湊:“教我什麼?讀書寫字我不學的。”
莫雲淵被她逼的沒退路,屏息凝神半晌,說:“難道嬤嬤沒教過你?”
月牙:“沒,你十二歲那年有個丫鬟爬床,被你下令拖出去打了三十棍,人都廢了攆出宮去。那時候嬤嬤就跟我們說,彆有什麼下作的心思。”
莫雲淵耳朵微微一紅,沒好氣道:“沒人教過,沒聽肖張說過,你撲我那一套哪來的,又親又摸。”
月牙笑嘻嘻道:“我無師自通。”她說著身子一探,便脫鞋上了床。
莫雲淵一驚:“你做什麼?”
月牙就躺在他身側,說:“躺會,通房丫鬟躺一躺主子的床還不正常嗎。要不是出了事,我早就是你房裡人了。”
莫雲淵:“……”
月牙笑嘻嘻的說:“那個丫鬟爬你的床,你覺得丫鬟沒規矩,是受著貴妃指使的,就讓人拖下去一頓打,打完了本來都走了,又折身回來說什麼‘與其現在爬床,不如等王妃入門以後還有個名分’。我知道,那話你是衝著我說的。不過我當時可不領情,等王妃進門,我寧可當姑姑嬤嬤也不當侍妾。”
莫雲淵:“我如今這樣,好人家的女兒斷斷不會嫁我,你如願以償了。”
月牙:“哪敢這麼想,袁寶兒不是嫁了嗎?”
莫雲淵糾正:“是納妾,轉頭讓我又攆走了,當時是為了穩住貴妃,但誰曾想劉實的死直接挑破了和諧。”
月牙好奇:“劉實到底是誰殺死的?”
莫雲淵沉默了好半天,才說:“我和霍長歌一起研究了很久,最終認為,是莫殷其。”
月牙眼了口唾沫,這個不按套路出牌,行為有些詭異的二皇子究竟要做什麼。她:“這個家夥該不會是想把你騙回來殺掉吧。”
莫雲淵:“不清楚,我從未試圖了解他。”
月牙覺得莫殷其腦子不正常,莫雲淵好歹是因為墮馬才性情大變得,但莫殷其完全是天生的,小時候就古怪兮兮,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看著人,活像是咒怨裡的小孩。
門被敲響,結巴在門口道:“水送來了。”
於是月牙起身,讓小廝將水桶抬進來,抬到了床邊,裡麵放了個乾淨的板凳讓莫雲淵坐著。
月牙道:“今個我來幫殿下洗澡,結巴,你出去吧。”
結巴聽話的退下。
莫雲淵莫名奇妙的看著月牙,但喉嚨卻動了動,出賣了他有數的內心。
自打莫雲淵出事後,他極力遮掩自己的雙腿,儘量少飲水,少吃東西,少洗澡,甚至鬨出了毛病,身上起了臟東西。後來還是月牙大鬨一場,他才退了一步,讓小廝幫忙解決問題。
月牙很久都沒給莫雲淵洗澡了,她幫著莫雲淵脫衣服,將人攙扶進去。
莫雲淵的手臂很結實,他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依靠手臂完成的,入水後,坐的也很穩。
月牙的手捏著手巾劃過他的肌膚,他微微發抖,雙臂卡在桶的邊緣以防止自己滑下去。月牙洗的很仔細,將他擦乾淨,他依靠著手臂的力量從木桶裡爬出來,摔倒了鋪著浴巾的床上,這個過程很漫長,是莫雲淵儘量自己完成的尊嚴。
浴巾一裹,擦掉了身上的水珠。莫雲淵臉紅的厲害,掀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閉著眼睛攆人:“你走吧。”
月牙拉長聲:“不是吧,殿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攆我走。”
莫雲淵咬牙:“我病還沒好,你著什麼急?”
月牙心想,我能不著急嗎?她解去累贅衣物,彎腰俯身輕柔地如一團雨霧,坐在上方,能清晰的看清楚莫雲淵的每一個反應。
莫雲淵聽見她在自己耳畔說了一句話。
“你沾濕的發散發著陣陣香霧,清冷的月光照著玉臂生寒,我幫你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