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參加一場宴會,回去要領著個女子給自己丈夫當侍妾,還不夠惡心呢。
好些人覺得秦國夫人欺人太甚,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白雪難堪。但因為不熟的關係,也沒誰會幫白雪。
金陽甚至跳出來落井下石:“實在不行就把兩個都收著,我看這兩個都不錯。”
按照王舒的性子,假如事情落在她頭上,她會先收下來再做處理,不然在彆人家的宴會上鬨出事,難免會落人話柄。
但白雪不一樣,白雪的人生格言就是,能忍則忍,但忍不了的事情太多。
她當時就笑了:“金陽公主這是覺得秦國夫人偏心,我們家都有一個了,偏還要再送兩個。金陽公主身邊可是一個都沒,既然這麼羨慕,那我就轉贈給金陽公主吧,也算是借花獻佛。”
金陽一愣,立刻拒絕:“我沒說要,隻是覺得人還不錯,你應該收著,彆辜負了秦國夫人的一番好心。”
白雪道:“不是我該收著,要收也是肖張收著,金陽公主滿嘴誇讚卻自個兒不要,難不成是在跳出來替肖張要?恕我冒昧,從前雖然貴妃陛下提了一嘴,但殿下和肖張終究沒成,您一個未婚的姑娘眼巴巴的插手彆的男人的後宅家務事,怕是不妥。”
這話一說,好些人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個個用帕子遮嘴,來遮住臉上的笑容。
虢夫人膽子要大,直接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半點都沒給金陽留麵子。
王舒低頭抿嘴,沈豔豔縮了縮手覺得白雪嘴巴好厲害,江家的夫人憂心金陽想幫忙說話,江小姐卻已經笑著倒在了母親的肩膀上。
金陽一著急的有些結巴:“你瞎說些什麼,我和肖張清清白白,誰管你們後宅的事兒。”
“那做事就應該更加慎重,人言可畏。”白雪耳朵都要磨破了,聽著她們一個個的教訓,終於能擺姿態把這句教訓的話說出去了。很爽。
笑聲此起彼伏,多半是有些人忍不住了。
在場都是夫人,自然都煩那些妖妖然,然後的女子,金陽一個半大姑娘跳出來,攪和人家的家室,難免要叫人看不起。
她們什麼都不說,就隻是笑,能拿白雪取樂,也能拿金陽取樂。
白雪從不在意旁人的態度,但金陽不成,那張臉已經脹成了豬肝子,恨不得地下有個縫鑽進去。
終究是秦國夫人給解了這個圍:“好了好了,都是我起的頭不好,好心好意送一個禮物,倒是惹的白妹妹不快了。”
白雪分明是衝著金陽公主去的,秦國夫人卻偏偏要曲解白雪的意思。
白雪道:“是我不好,金陽公主做錯了也不該點出來,倒惹的秦國夫人難受。”
不就是曲解話裡的意思嗎?誰還不會。
兩方一個衝突,彼此都吃個軟釘子。
虢夫人看熱鬨正舒服,故意問道:“那這舞女收還是不收?”
白雪搶先道:“秦國夫人贈與舞姬本是一番好意,結果從中這麼一攪和,鬨的不美,思來想去,我還是認這個錯的,便不敢收傾國夫人的賞賜了。改日我在尋個漂亮女子送到秦國夫人的府上,以此作為賠罪。”
一番話說下來不僅不收,還要拿一個妖妖嬈嬈的女子去惡心秦國夫人。
這秦國夫人彆看時常進宮伺候陛下,但其實是有夫婿的,對方是程陽侯世子,這些年深居簡出,就怕受人嘲笑。
秦國夫人皮笑肉不笑:“不勞煩了。”
白雪微笑,她覺得胃有點疼,如果京中女眷常參加的就是這種聚會,時間長了絕對會胃潰瘍。
幾位上了年紀的老夫人打了個岔,將這個話題掀了過去。
一些想看熱鬨的人都有些失望,但眼看著秦國夫人臉上掛相的難看,也都紛紛說說笑笑的將此事揭過。
秦國夫人起身說飯吃的差不多,請諸位去看戲。
女眷們手挽著手往出走,秦國夫人落在後麵送,王舒牽著白雪出了門,隨著眾人一起去戲院。
白雪低聲問王舒:“送女子是怎麼回事,我竟是不知道。”
王舒有些驚訝:“你不知道?難道是肖張偷偷藏起來了?我家你家魏家沈家冼國公家太仆寺少卿等等,還有大皇子二皇子府上都送了。除了大皇子跟陛下說唯恐後宅女眷有爭鬥在損極皇嗣,將人推回去以外,其他都收了。畢竟是陛下的賞賜,沒有合理的借口都沒法推辭。”
白雪:“她是妓院的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