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貪圖美色,隻有儘力供奉。肖張又愛生病,每天須一碗參湯補養身體。
起初,白雪很不願意,因為她摳呀。但肖張痛哭呻吟,眼見就要快死的樣子,無可奈何,給他煮了一碗人參湯,病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了。
自此以後,習以為常。
白雪無奈歎息:“花錢容易,賺錢不易,且行且珍惜。”
肖張穿的衣服必須是綿繡之類,穿了幾天就厭煩了,要換新的。就這樣一個多月計算起來花錢無數。
白雪漸漸地供不起。她想摔賬本:“肖張,你是金窩銀窩裡長大的嗎?為什麼開銷這麼大?”
肖張哭泣著不吃飯,要求離開這裡,到彆處去。
肖張:“我哭了。”
白雪怕他走,隻好委曲順應他的要求。
肖張:“我裝的。”
白家漸漸衰落,白雪向肖張婉轉地說,每日消費是否可以稍減一成。他同意了,每日用度減了一半。
時間長了,白家仍然不能供給,肖張每天喝點肉湯也能過得去。又漸漸地,沒有珍饈海味也能用得下。
白雪正暗暗自喜,忽然一夜?,肖張開門逃跑了。
睡夢中的人豁然睜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沒點錢,還真就養不了漂亮的人。”
“……”肖張翻了個身,閉著眼睛含糊不清:“怎麼醒的這麼早?”
外頭天還沒亮,丫鬟小廝才剛起,覺還沒睡夠。
白雪趕緊把自個做的噩夢跟肖張講了一遍。
肖張掐著眉心:“我會把我最近的開銷減少到一半。”
白雪心虛:“不減少也沒關係,反正也不是我養你。”
肖張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我在你眼裡就真的那麼大手大腳嗎?”
白雪盤算著上個月他購買了那些東西,金菊花寶頂簪、金寶石頂簪、倒垂蓮簪、貓睛頂簪、金崐點翠梅花簪等等,好像都是給自個兒買的。
她說:“不怪你,怪我紅顏禍水。”
肖張大笑不止,手慢慢的摸索著,攀上了白雪的肩,說:“其實你做的這個夢有另外的解釋。”
“什麼?”
“你想想,你做了一個好色甚至破財的夢,那你想要什麼?想要的肯定不是錢。”肖張似笑非笑。
白雪歎息:“青天白日的……”話都沒說完。
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