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毫無疑問是要和肖張在一起,一起回長安的。
肖張騎馬,白雪和莫雲淵乘坐一輛馬車。
莫雲淵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無論怎麼往下喂都胖不起來。
當然了,福州也沒什麼好吃的,除了玉米還是玉米。
後來因為博文的緣故,發現了山裡的土豆,挖出來了好多。大部分都拿去搞種植,少部分被白雪做成了土豆泥,伴著為數不多的米飯給莫雲淵喂了下去,他才稍微胖了一丟丟。
白雪頭疼:“月牙回去了看見你這個樣子肯定會哭死。”
莫雲淵憂心忡忡:“她很沒用的,軟的像包子,弱的像蒲公英,風一吹,雨一淋都要哭哭啼啼。她離開了我,肯定一直哭一直哭,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說不定瘦的比我還厲害呢。”
白雪琢磨著,月牙是有點軟,但沒軟成這個樣子呀。
“應該不會吧。”
“會的,她很喜歡我,她肯定心驚膽戰,怕我有個意外。她在長安被照顧的肯定不周全,日子會很難過。”莫雲淵越說心裡越難受,像每一個人那般抱怨一句,先帝死早了。
莫雲淵的性情沾一點兒反複無常,過了一會兒他又捏著自己捏不起來肉的胳膊問:“你有辦法讓我胖起來嗎?”
白雪無能為力:“殿下不如想想,月牙哭的時候你怎麼勸。”
莫雲淵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冷著臉說:“她如果哭的厲害,我會很煩,你讓她少哭一些。”
白雪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莫雲淵又道:“可她就是很愛哭,沒辦法的。”
白雪麵無表情。
以上反反複複的對話莫雲淵大概重複了四五次。
白雪最後受不了了,探著腦袋叫,停了車隊,大聲的喊:“肖張,我很想你,我想跟你同乘一匹馬。”
前前後後的人就聽著她說這話。
肖張愉快的駕著馬過來,還有點害羞,把白雪抱上了馬,說:“外邊有點冷,我才讓你坐馬車的,但是你也太想我了,我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了。”
白雪心中默默的想,你的魅力大不大不是問題,莫雲淵好煩人才是最大的問題,明嫌暗秀這種把戲誰不懂呀?她寧願在外麵吹冷風也不想聽莫雲淵反反複複的提月牙。
肖邦在最前頭,嫌棄的滿頭都是青筋,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就這麼一路返回了長安,長安比大家預想的要寧靜。
莫殷其禦駕親征,朝堂由幾個尚書和內閣來處理大小事物,居然沒有吵翻天,可見吵架這種事情就是朝臣吵給帝王看的。
肖邦帶領大軍回長安,百官相迎,百姓歡呼。
莫殷其還在禦駕親征,於是沒有慣例的飲宴。
群臣散開,百姓在道路兩旁歡呼雀躍,不斷的扔帕子扔香包。
霍長歌主動的去推莫雲淵的輪椅,並低聲提醒道:“百姓們沒有惡意,隻是很崇拜大殿下,您稍微露個笑臉出來,收攏一下民心。”
莫雲淵臭臭的一張臉,“月牙這些日子怎麼樣?”
霍長歌很果斷的回答:“過得很好。”
莫雲淵眉頭一皺:“我沒在家,她怎麼可能過得很好。你這麼果斷的回答我,是不是她受了什麼委屈,你不肯讓她跟我說,她受誰欺負了有沒有受傷?”
霍長歌心情複雜的說:“我想沒誰敢欺負她,側妃,很厲害。”
莫雲淵被抬進了王府,迫不及待的去見月牙,手緊緊捏著扶手,都出了一層汗。
迎麵就看見一個孩子歪歪扭扭的往出走,是小臘月。
一個女子在身後追著,她看見了莫雲淵燦爛一笑:“殿下回來了。”
沒哭、沒鬨、沒瘦,不是月牙。
莫雲淵微怔:“怎麼是王舒看孩子,月牙呢?”
霍長歌:“這一路我都在想跟您怎麼解釋,本來想讓月牙自個說,但她不在家,那我猜她在軍器營。”
月牙當然沒有受欺負,她做的震天雷聞者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