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二娘就是嫉妒人家白雪才領著二哥來鬨事兒。”
“徐二娘咋回來了?她不是嫁人了嗎?”
“當初下毒害村裡人,險些毒死了三虎,你還有臉回來。”林氏突然想到了這一茬,怒容更甚:“我差點忘了這一點,當初你嫁人說好的是永遠不會,我們一家才算了的,你要還回來,那我斷斷不一,你得賠償我們家三虎——”
人和人之間的吵架就是不斷的翻舊賬。
徐二娘有些驚慌:“什麼下毒,都是你們冤枉我。”
王婆子道:“誰冤枉你了?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大家都是證人。”
村長咳嗽了一聲:“我當時還白紙黑字的記錄一下,興許有幾個錯字,但應該能看。”
村長已經在短時間內做出了判斷,是偏向於當了將軍的徐老二,還是偏向於飛上枝頭的白雪。他在村裡的影響力是毋庸置疑的,大家底氣足了,抨擊起徐二娘越發厲害。
“當初是你大哥求著大家把你嫁出去的,否則原本是要把你送官的。”
“要不是李三虎養了那條好狗舍命護主,李三虎準死,白雪一家也活不了,還不都是因為你惡毒,你嫉妒。”
“徐嬸子徐叔,你們兩個倒是說一句啊,你們女兒乾的事兒你們不清楚嗎?”
“……”徐爹和徐婆是普通的農戶,有時候比較驕傲自個家裡過得好,有一點得意的招人厭,但說到底隻是老實本分的農家種田人,當初對於徐二娘下毒害人的事情就很不能接受,除了徐婆舍不得女兒攔了一攔,後來幾乎是全家一致通過將女兒儘快嫁出去,以此來擺脫難堪的名聲。
他們這麼怕人說,哪受得了此刻全村人圍觀的指指點點。
徐爹眉毛緊皺:“我就跟你說,彆跟二兒子瞎說,那就是二娘做錯了。”
徐婆捂著臉道:“我就是想讓她過點好日子重新再嫁,沒想鬨成這樣。”
兩人說話的聲音小,連自我責怪都很內斂。
旁邊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越來越大。
徐二娘一慌,扭頭看向將軍徐:“二哥,你看到白雪有多會蠱惑人心了吧,整個村兒的人都聽她的話,她說什麼是什麼都由不得旁人申辯。我都說過好幾遍,毒藥是旁人給的,是白雪得罪了外人,我不知內情,所以才……”
她推翻不了事實,就把事實變成是白雪的洗腦。
錢氏:“還不是你存了害人的心思。”
“是還沒有年紀小年幼無知不懂事的時候?”徐二娘擠出了兩滴眼淚:“二哥,我這些年過得好苦呀。”
將軍徐一向自負根本不信妹妹敢騙自己,若是先前他肯定認為村民愚昧被白雪操控,但現在聽說玉米是白雪種的,就多了幾分敬重,但還保留著狐疑:“聽說,之前大元帥平叛的時候有人送了玉米,就是你?”
白雪一直沉默著看著這一出鬨劇,伸手揉了揉眉心,反問道:“你聽著肖這個姓氏不耳熟嗎?”
她尋思,肖家這麼有名,將軍徐還是當將軍的,怎麼會不認識肖大元帥?如果真不認識,那就是肖邦的問題,他怎麼做到這麼不出名的。
將軍徐:“……”他試探性的問:“你嫁的是哪個旁係偏枝?洛陽的肖家?”
顧二冷嘲熱諷:“所以說你隻是個小將軍,連長安裡的事情都不知道,但凡消息稍微靈通一點的,都知道肖二公子在外私定終生,妻子是個農女,與皇後娘娘關係甚好。”
將軍徐聽得懂顧二的每一個字,湊成一個消息,他的確一個都沒聽過。
顧二又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這一次陛下派出來了不少貴人出來推廣玉米種植,一個五品的小將軍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好。”
“你!”將軍徐一怒。
“最後再送你一句,想一想,你為什麼會被派到楊柳村?”
家家戶戶都由壯丁組成村裡的尋房營,二十四小時巡視麥田以防止有人拔苗,為什麼楊柳村偏偏派來了個將軍,還有配著馬的親衛兵。
還不是肖張怕白雪有事兒,特意就禁止了個村裡人回來保護,估計還考慮到了徐家和白家關係好。
然而千算萬算漏算了徐二娘這根攪屎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