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湖渡口,有一位路過的漁夫發現了一艘船。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膽子頗大,艦船上遲遲無人影,便上船檢查,想看看能不能偷拿點東西。
上傳幾步就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腥味兒,湖麵上魚腥,這本就是尋常,但在船板上留有黑色的痕跡,麵積很大,在拐角處,有許多的屍體……多到了這是一宗大案。
“啊——”
漁夫差點被嚇尿,慌不擇路的跑下船去,來到城裡報案,五陵知府得到信息,親自去查看,由於死亡人數過多,他選擇將此事壓而不報,讓當天所有人封口。
這艘船,就是白雪顧二乘坐的那座船。
那日在船上,白雪顧二突然間消失,縱使翻遍整個船也找不到她的影子。
對於那艘船上的船員獵殺者們來說,突然消失不見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江麵上霧氣蒙蒙,四麵都是水,能逃到哪裡去?
內部重重監視,外部無處可逃,在這種情況下白雪的消失對於他們而言簡直是致命一擊。
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三樓的客人給藏了起來。
但是三樓的客人概不承認,甚至懷疑白雪被船員藏了起來。
於是乎,持續很久的平衡終究被打破,本來就缺少信任,如今更是遇到了信任危機,船上危機四伏,已經再難有安全,兩方爆發了激烈的爭鬥,吃人的猛獸終究把視線落在了對方身上。
經曆一番血戰,船被毀的一塌糊塗,人死傷慘重,彼此原本的計劃被打破,每個人都揭露了殘忍的麵目,一番大清洗下,隻有寥寥幾人跳江而逃。
這其中便有掮客,還有他精心嗬護的小公主。
來到五陵後,二人隱匿在一家客棧裡,掮客擺脫了獵物的身份,轉而當起了獵人。
他想了個主意,混進了五陵知府後宅,結果和白雪碰到了麵。
客棧有些簡陋,一張窄床,一個桌子,四麵長條椅子,除此之外隻有一盞油燈。
但不是說兩個人住不起更好的地方,而是做人要低調,儘量往這偏僻的地方跑,不容易被發現。
“事情大概是這個樣子,肖張死了。”
掮客坐在桌邊,手肘抵在桌上,手中端著一盞茶,翹著腿,睫毛眨眨,麵帶微笑,用一種說明天吃什麼的口吻宣布了這個消息。
與他故作輕鬆的態度相比,靠在被褥上的殘疾女孩給出的反應就嚴重多了,她瞪著圓溜溜的杏核眼:“死了?”
掮客確認:“死了。”
女孩興致缺缺:“你的願望沒了。”
掮客的指尖捏的有些緊,茶杯顫了一下,發出嗆的一聲響,眼底劃過一抹冷光:“那可不行。”
女孩含笑挑釁:“你要如何?”
掮客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直接往出一甩茶杯的碎片,碎片擦著女孩的臉頰劃過留下一道血痕,釘在了牆上。
女孩的舌尖舔了舔嘴唇,笑得更加肆意:“然後呢。”
她是個可憐的女孩,明明有著公主的身份,卻被父親拋棄,子民折磨,一副完整的身軀被扭曲的不成樣子,折磨的痛苦不堪。她經曆了背叛,有著世界上最痛苦的悲哀,劃破肌膚那一點點傷顯得不痛不癢。
任何的痛都不是痛,死亡也不值得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