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兩個膩味夠了嗎?”
……
白雪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肖張身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悄悄爬上岸的掮客在不遠處凝視著夫妻二人。
突然的一聲驚動了溫情脈脈的夫妻二人。
掮客吐出一口濁氣,“過來給我包紮一下,我傷口在後背。”
白雪警惕的看著他,就怕他一手飛鏢射出來,紮破肖張的喉嚨。
掮客笑了:“我想突襲,難道你還攔得住?”
肖張道:“他估計傷的不輕。”
掮客後背血淋淋一片,他把白雪扔出去的一瞬間就發生了爆炸,隻能本能的往前一撲,在地上打個滾,然後被熱浪掀翻,憑借著驚人的意誌力以及清醒腦袋躲避落下的巨石。但他不如白雪肖張熟悉地形,因此吃了更多的苦頭,後背被燙傷,皮肉潰爛,在加上水衝刷早就已經慘不忍睹。
他很久都沒傷成這個樣子了,罪魁禍首就是白雪,按理說,他應該把她騙過來,掐住她的脖頸,輕輕一扭,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麻煩。
但是當白雪靠近他身側的時候,他垂下的手臂始終沒有抬起來過。
白雪警惕的看著他說:“現在咱們三個不知淪落到了什麼地方,山搖地動還會不會有第二次,你就算殺了肖張你也未必能逃出去。”
掮客好氣好笑:“我殺了他有什麼用,我要把他帶走。”
肖張大叫:“娘子你看,不僅女人對我有窺視之心,連男人都對我有想法,娘子你快保護我。”他牽動傷口,慘叫一聲,耍寶不成反遭災。
白雪道:“你乖乖待著。”
肖張說:“好,我乖。”
掮客對肖張沒什麼看法,他隻盯著白雪,一笑:“我可是救了你,那麼近的距離,如果不是我,你肚子裡的孩子百分之百沒了。”
白雪沒表達感激,隻是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哪?”
掮客就是知道,從白雪露麵,他第一眼就盯住了她,繞過重重人群,灰暗隱蔽,隻要一個閃動的影子,他就已經注視到了她。
他甚至覺得,他比肖張更早發現了白雪。從在兔子店裡第一次相遇,他就發現了白雪在溫柔表麵下的狠勁。肖張隻不過是個運氣好,見到了寶藏而不知的公子哥而已。
他粲然一笑:“你的尾巴又大又長,掃地帶起一堆塵土,我怎麼可能看不見呢。”
白雪還沒說話,肖張先炸了,道:“你才是大尾巴狼,擅自將一個孕婦牽扯進危險當中,你簡直無恥,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作為男人,他本能的能夠發現娘子身邊所有的臭老鼠,掮客明顯不懷好意,他一定要震懾一番,最好口齒伶俐將對方氣死。
掮客笑道:“你說的我都聽不懂。”
肖張道:“你看這黃鼠還有皮,人咋會不要臉麵?人若不要臉麵,還不如死了算了!當真無知,詩經都沒讀過。”
掮客問白雪:“你知道嗎?”
白雪一陣沉默,她也想幫肖張說話,但不擅長撒花,她內心湧動起一陣陣悲涼,都落入這般田地何以還被嘲笑文盲?早些日子月牙哭訴好好一個大學生成了文盲,她還在看笑話,時至今日,她也擺脫不了文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