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 114 章(2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2378 字 5個月前

“不可能!”

黑霧化作青煙,鑽進了攝像師的房間。

攝像師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入一間亮著曖昧色彩的房間,房間裡有一張大床,床上是一個看不清臉的婀娜女人……

醒來,天居然已經黑了。

攝像師渾身酸軟,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都睜不開。他揉了幾下眼皮,打著哈欠下了床。

客廳裡放著綜藝節目,徐音音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攝像師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徐小姐。”

“你起來啦。”徐音音坐起身,眼神很慶幸,應該隻是閉目養神而已。

修長筆直的小腿從毯子中伸出來,她起身道:“出門吧,我快餓死了。”

自己在彆人家睡過了頭,怎麼想都覺得失禮。於是在用餐時,趁著徐音音不注意,他悄悄結了賬。

兩人走在熱鬨的人群中,攝像師覺得身上的酸痛似有緩解。他揉了揉左邊的肩膀,送徐音音離開後,在附近找了個賓館住下。

有了眼前明亮溫暖的房間作對比,攝像師後知後覺,正常的房屋光線應該就像賓館房間一樣,甚至更加明亮才對。

而徐音音家,無論哪個角落,都像蓋著一層灰白的輕紗。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潛意識告訴他,徐音音家不太對勁。

攝像師立刻掏出手機,在幾個攝像師專屬群裡呼叫汪彭澤:【四號,你那邊怎麼樣了?我剛跟徐小姐吃完飯,現在在酒店裡。你說我是不是想太多了,老感覺徐小姐的家有種詭異的沉重感。還是說,所有靈異人士的生活環境都是這樣?】

汪彭澤耐著性子,將這一大段文字看完,怕對方不方便,又耐著性子打字回複:【彆所有,人家陸汀住地就很溫馨好嗎。】

點擊發送後,他又拍了一張吃火鍋的照片發過去。

照片中,二號攝像師隻認得陸汀和林歸,從環境判斷,實在某個人家中。

還沒問,汪彭澤又發來消息:【林哥搬新家,大家自發的過來暖房,火鍋底料是自己炒的,香得我想吞舌頭。】

攝像師忍不住咽口水,因為身上不舒服,晚上沒好好吃飯,如今望著那張溫馨明亮的照片,居然餓了。想著下一次拍攝要明早開始,他腆著臉問:“我能不能過來蹭兩口?”

汪彭澤不敢自己做主,這裡可是林歸的地盤。

他扭頭去問陸汀,陸汀去問林歸。林歸想了下,道:“我家的事情你可以全權做主,不用過問我。”

黃娜夾在筷子裡上的毛肚掉回了鍋裡,趕忙將菜夾回碗中,大大的眼睛在林歸和陸汀之間來回梭巡。前者說完那句話後表情淡然,後者聞言也覺得羞赧,扭頭就對汪彭澤點頭道:“讓他來吧,不過他得負責洗碗。”

黃娜分析,陸汀對林歸的所言所行,已經到了完全包容的狀態。好像不管的對方多麼語出驚人,在他這裡都是“隻需要執行”就可。

反觀林歸,一個性子清冷的男人,願意對另一個人徹底打開私人空間,說明什麼?

早在第一次見到林歸,她就一直覺得兩人的關係很奇怪。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一個已經喜歡,一個還毫無知覺。

而陸汀,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溫水煮青蛙。

當有一天,他已經習慣了林歸的親近,習慣了呆在林歸的世界,隻需要一點潤滑,他們間的感情就順利發生化學反應。

黃娜心裡佩服,林歸那麼高冷的一個大帥哥,願意為陸汀花如此多的耐心和心思,一定是真愛了!不是她把頭割了!

“你乾嘛呢。”趙崗無語地放下筷子,“怎麼笑得賊兮兮的。”

“還不是陸汀炒的底料太好吃了,我忍不住開心笑出來。”黃娜說完,故意衝陸汀擠了擠眼,嘴裡發出嘿嘿嘿的猥瑣笑聲。

趙崗起身,撈起女朋友對眾人道:“對不起各位,她吃太多,把腦子撐壞了,先走了。”

黃娜被男朋友拖住,倒著走,嘴裡還不忘衝林歸道謝。

汪彭澤看了眼黃娜位置上蘸乾了的碟子,“可不是吃飽了嗎,那麼大兩盤羊肉,全被她一個人吃了!”

陸汀心說還好趁黃娜盯著小叔叔發癡,把最後兩塊夾到了自己碗裡。他用羊肉卷抱住蘸碟碗中的調料,張大嘴,嗷嗚一口吃進嘴裡。

汪彭澤嘴饞的衝他眨眨眼,瞥見林歸一臉警告地盯著自己,隻能沒出息的乾笑兩聲,轉而去吃彆的。

大約過了半小時,通話器響了。

汪彭澤看了眼顯示屏中的人,給開了門,守在門口等對方上來。

二號攝像師一進門,陸汀和林歸立刻望過去。那默契的眼神,盯得攝像師後退半步,緊張的攥著拳頭問:“怎,怎麼了?”

好像他身上有什麼東西似的。

陸汀走過去,嚴肅的表情換成了笑臉:“沒事。”

見青年想跟自己握手,攝像師一臉莫名,又不是第一次見,至於嗎。遲疑的伸手與對方握住,頓時打了個激靈,一股暖流從青年掌心傳遞過來。

身上的酸軟疲憊驅散一空,攝像師精神了不少,臉色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汪彭澤看得歎為觀止,半張著嘴:“你剛剛……”

攝像師低下頭,望著自己被鬆開的手愣了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可以肯定,身體的變化和剛剛那個簡簡單單的握手脫不了乾係。

真他媽神了!

不過隻是兩隻手碰了碰,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攝像師對陸汀的了解僅限於熒幕,而人的思維向來是跟著輿論走,他哪裡知道,這位居然是深藏不漏!不,或許不是刻意隱藏,說不定陸汀的能力,正是像剛才那樣,體現在一些很稀鬆平常的小事中。

“你剛從徐音音那兒過來?”發怔間,陸汀已經坐回了餐桌旁。

攝像師忙走過去,聞到濃鬱的香氣肚子立刻放肆的嚎叫兩聲。他羞紅了臉,難堪地解釋,“不好意思,我這人食量大,晚上吃得不多,所以……”

汪彭澤頭都大了,你食量大你早說啊,又來一個搶飯的!

陸汀心說還好小叔叔拚命給自己夾菜,肚子已經飽了。他體貼的將各種調料碗遞過去,示意攝像師自己調配,用閒聊的口吻問道:“徐音音和她弟弟都在家嗎?”

“徐樂樂不在。”攝像師往嘴裡塞毛肚,含糊道,“家裡就徐音音一個人。”

打開了話匣子,他自然而然的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陸先生,我覺得徐小姐家氛圍很奇怪,特彆像恐怖片裡的凶宅。”

陸汀來了興趣,“怎麼說?”

“就是一種感覺。”攝像師語速很慢,回憶著說,“整個空間暗暗的,很安靜,我還……”

突然頓住。

攝像師不確定,自己看到的黑色煙霧是什麼,萬一看錯了呢。他轉了話鋒,繼續道,“我還被鬼壓床了,起來後身上酸痛,特彆累。”

“你是看到什麼了,還是聽到什麼了?”陸汀問。

攝像師自然不好意思告訴陸汀自己做了帶顏色的夢,那太猥瑣了。他抿了抿嘴,含糊道:“記不清了,好像一直在做夢,醒不過來。”

夢裡的那個女人一直纏著他,攝像師幾乎沒怎麼拒絕過,並且很享受,反正是夢又不是現實。而且他並沒有忘記,光滑的皮膚,溫軟的柔荑,一切觸感都很清晰強烈。

攝像師忍不住臉上發燙,慢慢地止住了話。

陸汀看了林歸一眼,扭頭再次問道:“你確定都忘了嗎?”

“我確定。”攝像師沒來由的心虛,有種十五六歲看片被家長抓包的窘迫敢,陸汀越是用懷疑的眼神看他,他就越不想承認。

“好吧。”陸汀兩手一攤,起身拽著林歸下了桌,“吃完記得洗碗。”

汪彭澤坐在攝像師身邊解釋:“我們都是分了工的,陸汀負責炒料,林歸負責洗菜,我負責切……反正輪到你就是洗碗。”

“放心,我肯定不偷懶。”攝像師吃的狼吞虎咽,覺得很餓,這是身體急需補充能量的表現。

他心裡納悶,不過是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而已,為什麼會這樣。

陸汀斜靠在沙發上,跟林歸小聲嘀咕:“他身上的陰氣那麼重,肯定跟徐音音或者她姑姑做過什麼親密的事。”

徐音音暫且不談,如果是她姑姑……陸汀覺得被迫重口的攝像師有點可憐。

林歸輕聲冷笑,為了麵子隱瞞真相,殊不知自己正向死亡靠近,等到被吸乾的那一天,說什麼都晚了。

陸汀趿著拖鞋回答房間,從鐵盒子裡翻出一個紙人。

“你把這個戴在身上吧。”

攝像師聞聲抬頭,看見一個白色的紙折紙人。在許多人眼裡,紙折的衣服鞋子不吉利,更何況是紙人,“這是?”

“你就當是護身符吧。”陸汀說完不等對方伸手,直接放在了桌上。

攝像師皺了下眉,心裡有些排斥,紙人怎麼能是護身符呢?這太奇怪了。可是陸汀應該不會騙人。

不過糾結了兩三秒,陸汀將攝像師臉上的懷疑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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