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 125 章(1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2665 字 5個月前

徐樂樂看著姑姑貼上徐音音的身體, 她的身體懸空,頭從後麵靠上徐音音的頭頂,雙手化作絲線纏住對方的手臂和身軀。

攝像師的鏡頭中,徐音音神色木訥的立在原地。可詭異的是, 她的眼睛很亮, 仿佛正在經曆什麼讓她盼望已久的幸事。

徐筠柔笑著融入徐音音的身體,雙方重合的瞬間, 徐音音的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

須臾, 她低著的頭抬了起來,扶住自己的後頸活動兩下。

骨頭中發出咯吱聲, 像多年沒有運作的老舊機器。她按住一側肩膀甩動兩下手臂,隨後轉身將身體放入柔軟的沙發上中,嘴裡發出一聲喟歎。

望著這樣的姐姐,徐樂樂攥緊了手指, 無法確定此刻執掌身體的到底是誰,“徐音音。”

徐音音抬眸看他,長長的睫毛呼扇一下, 笑著道:“怎麼,連姐姐都不肯叫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 徐樂樂緊繃的身體放鬆幾分, 臉上擠出一個笑,正欲開口,就聽見徐音音的聲音變得更輕柔,嗓音中是能把人耳朵給酥掉的魅惑。

“或者, 你也可以叫我姑姑。”徐音音說完, 指尖掩住嘴嗬嗬笑起來。

徐樂樂往後退了兩步, 想要確認什麼, 他又猛地往前撲去。一手撐著茶幾,一手撐著沙發扶手,將徐音音半困住。

“你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徐樂樂死死盯著那張臉,心裡很慌。

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是錯,更加不知道,這一決定造成的後果究竟會怎麼樣。他隻想確定,姐姐還在不在。

徐音音安靜看他幾秒,噗嗤一笑,聲音又變得正常,“樂樂,我當然是姐姐啊。”

不同的魂魄共用一具身體,靈魂沒有徹底融合時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在外人看來,和精神病院的精神分裂患者沒有區彆。陸汀走上前,視線越過徐樂樂看向沙發上的女人。

“徐音音,把身體的控製權分出一半的感覺好受嗎?”陸汀站得很直,因為俯視的緣故眼皮半斂,“從此之後你的權利,金錢,全都要和另一個靈魂分享。再怎麼努力,不可能成為你一個人的了。”

徐音音漫不經心的臉,緩慢地沉了下來。

柔媚的嗓音說:“我怎麼會和音音搶,她的東西永遠都是她的。”

陸汀仿佛沒有聽見,繼續看著那張臉道:“鬼話不可信,信誰都不如信自己。”

這次是徐音音的聲音,她站起來,氣憤地瞪著陸汀,“你給我閉嘴,你能有什麼好心,說這些還不是因為你想挑撥我們,讓我們相互撕扯,好讓觀眾以為我是個瘋子!陸汀,你裝得什麼都不在乎,其實你很想要獎金吧。既然這樣,何必裝爛好人!光是看著你的臉我就嫌惡心!”

最後一個字音結束,徐音音猛地轉頭看向攝像頭。

黑色的機身折射著一點光,提醒著她剛剛那些醜惡的嘴臉全被拍了下來。三號攝像師和一號攝像師齊齊後退,見她大有要衝上來的意思,轉身就跑。

汪彭澤就比較賊,退到林歸身後。

他篤定,隻要跟著林哥混,那個女人絕對動不了他分毫。

徐音音已經邁出去的步子一頓,收了回來,她蹙眉看向從林歸腰後露出來的鏡頭,神色僵硬住。後知後覺,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自己向來注意鏡頭前的形象,怎麼可能不顧場合說出心裡話?!是姑姑在影響她,她身上的怨氣和戾氣讓她的靈魂變得狂躁。

她必須壓製住她,絕對不能讓邪祟控製自己的身體。

可之前被拍下來的那些又該怎麼辦?賀總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如之前,如果隻是口頭讓他刪減掉,賀總根本不會同意。

如果是之前一無所有的狀態,徐音音一定會焦慮彷徨。可是現在,她見識過徐筠柔的厲害,她有足夠的信心能讓賀總聽話。

徐音音收斂起焦急的神色,姿態嫻雅地用手梳理兩下長發,她目光寧靜地掃過在場的所有人,對著陸汀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藏得深又如何,再厲害不也要遵紀守法麼,她可不信,陸汀還敢當眾把她給殺了。

徐音音抬手揮了揮,“麻煩,讓一讓。”

章諾推了把傻愣著的秦嶽,秦嶽回過神後連連回退,戒備的盯著越走越遠的女人。

汪彭澤終於敢從林歸身後出來了,“怎麼辦,我要去跟拍嗎?”其他兩個攝像師丟了攝像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就剩他一個,汪彭澤又害怕又好奇,心裡癢癢得厲害。

陸汀:“隨你,她現在要維護形象,暫時不會動任何人。”

汪彭澤用力抱著攝像機,雙腳一會兒往前,一會兒往後。之前跑走藏起來的攝像師又回來了,他們剛剛就藏在隔壁的房間中。

隔著鏡頭時,他們什麼也沒看見,但在重傷的徐音音若無其事地轉身坐到沙發上後,兩人就是再蠢也察覺到了違和。

正常人誰會用一張嘴發出兩種聲音?又不是在表演口技!

這情況怎麼想,都跟電影裡演的鬼上身很像。

三號攝像師顫巍巍地拉了拉汪彭澤的袖子,“小汪啊,要不然咱們彆乾了,事情不對勁。”

“現在走了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我們簽了合約的,突然離職要倒給公司賠錢。”汪彭澤的話讓兩人沉默了,不是在考慮錢,而是在佩服汪彭澤要錢不要命。

汪彭澤:“你們去找賀總商量吧,反正我不走。”

“我,我也不乾了!”微弱的聲音傳來,大家轉頭一看,是之前襲擊徐音音的攝像師。

他的那台攝像機摔得稀巴爛,鏡頭和機身徹底分家,旁邊躺著幾個精密零件。他臉色蒼白,在被林歸的戾氣沾過後,潛伏在身體中的那點陰氣一直在沸騰。

仿佛藏在泥地中的蚯蚓,見到了駭人的天龍,它們一直在翻滾逃竄,使得攝像師體內一陣陣的劇痛。

他扶著額頭,五官痛苦的皺在一起:“徐音音有問題,她是個怪物!她家裡也不乾淨,有個看不清臉的女人每天夜裡都來找我……我不是故意要砸她的,我的腦子不聽使喚,總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殺了她,去殺了她……”

攝像師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已經開始拚命地抓撓自己的臉,用拳頭去捶打地麵。

陸汀指尖一轉,潛伏在房間裡的陰氣隨著空氣一起跑出來,儘數鑽進攝像師的身體中。屬於林歸的戾氣被陰氣鎮壓,吞噬掉徐筠柔用來蠱惑攝像師的邪氣。

攝像師在頭疼痛減緩後,開始犯困。

這陣困意來的氣勢洶洶,他的聲音變得微弱,緊接著,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在林歸的眼中,陸汀的陰氣將他的壓製得死死的,幾乎將戾氣包裹住。他勾唇一笑,覺得這幅情景有種超乎尋常關係的親密,好像壓在一起的是他和陸汀。

“你笑什麼。”陸汀蹙眉看著男人。

林歸微揚的嘴角一收,神情冷淡下來,“沒什麼。”他伸手推了一把地上的攝像師,對其餘兩名攝像師說,“隻是睡著了,沒有大礙,扶下去休息一下就好。”

二號攝像師襲擊徐音音的凶狠嘴臉曆曆在目,兩人有些畏懼。正想找理由拒絕,抬頭就對上林歸的雙眸。

清冷如寒冰,寒冬臘月的冰刀子也不過如此。

兩人再不敢坑聲,強忍著害怕,一手撈著攝像機,一手攥著二號攝像師的胳膊,拖麻袋一樣把人拖去了賀總那裡。

見其餘工作人員全在外麵,兩人納悶道:“賀總呢?”

“把我們趕出來了。”一個小姑娘道,“從上午九點到現在,賀總一直單獨盯著監視器。”

從眾人輕鬆又無聊的表情來看,他們顯然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一名青年狐疑地打量著他們,指了指昏睡不醒的人:“他怎麼了?”

“睡著了。”一號攝像師把人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不給其餘人多問的機會,三號攝像師趕忙問:“那你們看到徐音音了嗎?”

“沒有啊。”

聞言,攝像師鬆了口氣,隻要徐音音不在,他就有勇氣進去辭職。

剛抬手敲門,就聽見裡麵傳來女人的聲音。

聲音很小,如果不是他正好站在門前,根本就聽不見。見他不動,一號攝像師搡了把他的肩膀,“愣著乾什麼。”

三號覺得聲音耳熟,喉結滾兩下,乾澀道:“徐,徐音音可能,在,在裡麵。”

一號攝像師一下子蹦出老遠,被他扶著的二號攝像師沒了支撐,摔到了地上。還好其餘人反應及時,又把人重新扶起來。

後勤掂了掂手裡的沉重的身體,嘀咕一句:“睡得也太死了吧,摔了一跤都不醒。”

房間裡,賀總坐在椅子上,呆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

徐音音是從窗外翻進來的,她斜坐在窗台上,裙擺撩起,露出一截大腿。身體往前一傾,領口的衣服下垂著,露出鎖骨和胸口。

賀總長久被酒肉侵蝕,平時為了陪客戶,沒少去**,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大半。意誌力薄弱不說,還有點好色。

在見到徐音音的那一秒,他的大腦立時成了漿糊,甚至沒有絲毫想要反抗的意思,更彆說去回憶之前在監控器中看到的一切。

他被輕易迷了心智,癱坐在椅子上,癡迷的衝著女人勾了勾手指。

徐音音沒有動作,隻是對徐筠柔命令道:“姑姑,該你了。”

賀總的眼裡,徐音音的臉變得模糊,可是身材更加曼妙。她走到自己麵前,指尖輕輕挑著自己的下巴,輕輕吹出了一口氣。

女人的馨香撲麵而來,賀總臉紅了,猥瑣的狠狠吸了一口。

有什麼隨著香味一起鑽進他的腦子裡,賀總一怔,眼神開始渙散。他突然起身,砸了監視器,像個感染了狂犬病的瘋子,將屋子裡的所有電線給拔了起來,放進嘴裡用力啃咬。

徐音音心裡暢快極了,嘴裡發出咯咯笑聲。

這個人欺軟怕硬,捧高踩低,她早就想收拾他了。雖然她心裡仍然忌憚徐筠柔的存在,但必須承認,徐筠柔給予她的力量,是她單靠自己一輩子也無法企及的。

“彆試圖背叛我。”徐筠柔將靈魂從徐音音的身體中探出一點,唇舌蹭過徐音音的耳朵,張嘴一口咬住,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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