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第 127 章(2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3100 字 6個月前

可是看著擺盤精美,色澤極佳的菜肴,陸汀怎麼也不下去筷子。萬一,裡麵有還魂屍的毒素呢。

其他人見陸汀不動筷,心裡多出幾分疑慮,莫名地覺得眼前的不是餐桌,而是無底的陷阱。

林歸執起麵前的紅酒杯,搖晃兩下,輕抿一口,滋味醇厚,入口絲滑,酒香濃鬱卻不刺激咽喉。

他將陸汀那杯往前推了推,“喝吧。”

陸汀將信將疑地喝了一口,咂摸兩下,身體裡沒有異樣感覺。轉頭,又見林歸夾了一道菜放進口中。

管家:“諸位還是快點享用吧,涼了會影響口味。”

他的話不管用,隻有林歸的話管用。直到林歸把每道菜都嘗過一遍,陸汀拿起筷子,大家跟著鬆口氣,仿佛剛跨過生死鴻溝。

管家退到角落中,眼神晦暗不明。

大家飽餐一頓後,管家帶著大家去到花園中的草坪。看著那一張張擺好的凳子和巨大的幕布,陸汀問:“這是給我們安排了電影?”

管家:“是的,先生。你們今天的情緒太過緊繃,需要適當的放鬆一下。”

椅子很舒適,上麵放著小靠墊。

大家斜靠在椅子上,認真看起電影來。影片是老片子,很著名的R級靈異片,橫飛的肢體,滿熒幕的血,千奇百怪的死法,每個畫麵都讓人感到不適。

有人看得心裡害怕,低頭開始玩手機,有人兩眼炯炯,越看越來勁。

陸汀屬於後者,不斷地在心裡吐槽:這麼黑,女主為什麼不開燈;大姐,你彆進去啊,正常人不是應該轉身就跑嗎;聽背景音樂就知道女主又要受傷了,剛剛那麼粗的鋼針還沒拔|出來呢,居然沒有失血過多暈倒……

林歸看了眼腦袋靠在秦嶽懷中的章諾,羨慕。

秦嶽尷尬地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乾巴巴地安慰:“彆怕,都是假的。”

章諾:“就是會很怕嘛。”

秦嶽:“……”

電影耗時兩個小時,看完後大家心情沉重。陸汀懷疑,管家是不是想搞事,電影是鋪墊。

難道他才是巫術的使用者?可是菲爾斯一家離開的時候,管家才十歲。

大約十點半,眾人回到各自房間。

秦嶽蹲在門縫裡,可憐兮兮地望著汪彭澤:“你怕嗎,怕的話我可以跟你一起睡。”

汪彭澤的攝像師同事全跑了,現在他是一個人獨霸一間,正要答應,章諾的門開了。他徑直走到秦嶽麵前,拉開門,一把將人抓出來,帶進了自己房間。

秦嶽力道不如人,身高不如人,張牙舞爪的掙紮。

章諾抬起膝蓋,在他屁股上撞了一下:“老實點。”

秦嶽渾身僵硬,不敢動了。

他懷疑自己和章諾以前是不是見過,並且結過梁子。否則為什麼從見麵起,這人就像是盯上他一樣,總跟他說話,要不然就找茬。

“我們以前認識嗎?”秦嶽除了一隻能見鬼的左眼,沒有其他能力,他不敢得罪像章諾這樣的強者,語氣好得有點卑微。

章諾寒涼地掃他一眼,“沒有。”

秦嶽哦了一聲,打量眼前的屋子。和自己那間的擺設差不多,想起什麼,他問章諾:“要不要把徐樂樂也叫過來?我剛剛看見他蹲在走廊裡。”

“不要。”章諾蹙眉,“去洗澡吧,早點睡。”

秦嶽不敢忤逆禦姐,拿了睡袍往浴室走。

走廊儘頭的拐角處,徐樂樂抱著膝蓋蹲在地上,他遙望著窗外懸掛的月亮。今夜天氣不好,明亮的月亮被雲層遮蔽,露出一點白亮的輪廓。

今晚看電影的時候,徐音音表現得很亢奮,這在從前絕不可能。一直以來,徐音音都很不喜歡血腥電影。

這樣大的差異,讓徐樂樂心裡越來越沒底。

他不敢麵對徐音音,也害怕麵對徐音音。心裡對姐姐的深厚情感,在對方的不斷變化中,快要消失殆儘了。

“徐樂樂。”熟悉的聲音傳來,陸汀站在徐樂樂身後,“你不去睡覺?”

徐樂樂不自在道:“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害怕和徐音音待在一起嗎?”陸汀道,“其實你可以去找汪彭澤。”

看著青年認真詢問的臉,徐樂樂扶著牆站起來,“嗯,好。”

房間裡,汪彭澤正將從陸汀那裡要來的紙人壓在枕頭下,受恐怖電影的影響,他有些惴惴不安。

聽見敲門聲,他扭身朝門口看去,見是陸汀和徐樂樂,瞬間明白怎麼回事了。什麼也沒問,抬手指向另一張大床,“你睡那張吧。”

徐樂樂顯得有些陰沉,“謝謝。”

汪彭澤翻身坐好,撐著臉盯著徐樂樂:“不是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沒必要因為屁大的事就要死要活。”

徐樂樂眼皮子動了下,難堪地看向陸汀,對方卻仿佛沒聽見,低頭專注地倒著水。

汪彭澤道:“其實我挺瞧不起你的,軟弱,沒有主見,事情發生後也沒有擔當,隻會自艾自憐。怎麼,等著我陸哥林哥來幫你解決麻煩,救回徐音音?”

徐樂樂心頭一梗,想要否認,嘴巴張開了卻說不出口。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可恥,內心的確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陸汀和林歸他們遲遲沒有動作,他就慢慢打消了這個念頭。

汪彭澤冷哼一聲,罵道:“懦夫。”

陸汀把水遞給汪彭澤和徐樂樂,什麼也沒說,走了。

徐樂樂尷尬得渾身難受,宛如被人當眾扒光衣服。低頭喝光了手裡的水,支吾地跟汪彭澤說了一聲,匆忙跑進衛生間。

隔壁房間裡,陸汀剛進去就呆住了。

林歸那張床居然被打濕了。

怎麼會呢,明明出門前還好好的。

林歸用毛巾擦著頭發,身上的浴袍沒有好好穿,胸口大敞,露出一片結實的胸肌。浴袍領□□疊出的V字,直接開到腹|部。

陸汀覺得今天的小叔叔格外騷氣,讓他想起了動物園裡開屏的孔雀。

“怎麼弄的?”他指著那張床問。

林歸坦然道:“不小心把杯子弄撒了。”

陸汀往前兩步,看向地毯上的水印,這得多少杯水才能把地麵和小半張床一起潑濕。

他歎了口氣,“那你跟我擠一擠吧。”

林歸假裝嫌棄的擰了下眉,“那好吧。”

陸汀嘴角一抽,你不願意,我也不願意的好嗎。想起自己睡相不好,心裡的鬱結瞬間消失,在心裡哼著歌進了衛生間。

為了方便夜裡聽見動靜,突然起床,陸汀出來時,穿著短袖和休閒長褲。

他鑽進被子裡,隻露出一點黑色的發梢在外麵。

林歸掀開被子躺進去,與陸汀相距三個拳頭的距離。他閉上眼睛,放鬆意識,化出的藤蔓朝陸汀身上爬去。

陸汀蹙眉睜開眼,掀開被子往裡麵看去,幾根藤蔓纏到了腰上。他不太舒服的動了動,伸手觸碰。

屬於植物特有的濕潤和冰涼感,讓他微微一怔,緊接著便感覺有細碎的根須穿過皮膚,往裡深入。

它們是林歸的本源。

這麼想著,陸汀驟然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

他重新躺好,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感覺自己被植物紮根。

很奇妙。

最重要的是,他絲毫不排斥這種超乎正常的親密。

這說明林歸對他很重要,是唯一可以親密接觸的男性。

換了其他男人,彆說是做出類似的實質性的觸碰,光是想想陸汀就起雞皮疙瘩。

陸汀忍不住湊近了一點,伸手捏住林歸的鼻尖,“我太縱容你了。”已經到了連自己都驚訝的程度。

點點滴滴的相處藏在時間的縫隙中,悄然改變著他對林歸的態度。

陸汀知道,這種依賴和信任,不可能放在任何一個彆的男人身上。

那如果是女人呢?

他困惑的吐出一口濁氣,算了,還是睡覺吧,順其自然。

青年睡著之後,林歸睜開眼睛,安靜感受著用根係將青年骨骼、血肉儘數包裹。同時,他操控藤蔓將人拉近,伸手將人抱住。

陸汀嗅著植物的芳香,已經沉睡,絲毫不知道自己的鼻尖被人輕輕咬了一下。

夜深了,月亮完全消失在雲間。

一直沒有睡著的徐樂樂感覺到一種奇怪的,輕微的震動。每一次震動,都伴隨著利器砸向硬物的哐當聲。

他裹緊被子翻了個身,想假裝沒聽見。可是聲音一下接著一下,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近。

很快,汪彭澤醒了。

他是被噩夢驚醒的,晚上的恐怖電影對他影響很大,夢裡全是鮮血和尖叫。他捂著狂跳的心臟,花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目前的情況,掀開被子跳下床,抄起攝像機就往外跑。

客房在一樓,而聲音是從下麵出來的。

也就是說,有東西在地底下活動,與他們隻隔著一個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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