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第 149 章(1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0321 字 4個月前

仇正午從小就是個大少爺,讓他腆著臉求陸汀是不可能的。

雖然是談生意的口吻,但態度比從前輕慢的態度好了許多,“陸先生如果能救他們,一切都好說。”

姐夫愛屋及烏,對他這個妻弟一向很好,康成明也是個好孩子,仇正午咬咬牙狠心在手機上按出一串數字,對陸汀道:“隻要人能平安,我可以支付這個數。”

仇正午以為陸汀會露出驚喜的表情,可誰知道青年隻淡淡看了一眼,“可以。”

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不在乎,倒像是真的視金錢如糞土。

仇正午頓時覺得自己拿錢消災的態度有些侮辱人,默默的,主動又加了一點價。

陸汀還是那個態度:“可以。”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有件事需要仇先生幫忙。”

“你說。”

“幫我把康夫人單獨約出來。”梁璐當時受那麼重的傷,就算是成了黎雙那也隻是借用鮮活的軀殼,不可能恢複到鼎盛實力。為了保護自己,她必定要用康家人當擋箭牌。

而康家人中了她的咒,一定會用性命去維護她。避免誤傷,陸汀需要各個擊破,等到黎雙孤立無援才好對付。

仇正午不明所以,但也沒多問,當即給康夫人發送信息,說馬場新進了一匹寵物矮腳馬,問她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很快,那邊回複說可以,不過得後天才有空,仇正午立刻定下見麵時間。

康夫人放下手機後,便去了兒子的書房,夫妻倆一個坐在椅子上辦公,另一個窩在沙發上塗指甲油。黎雙對著塗好的指甲吹了吹,抬眸掃了眼康夫人,將手遞給她。

“你來幫我塗吧。”

康夫人絲毫沒覺察出對方言語中的高高在上,笑著坐下,小心托著黎雙的手。

“你舅舅剛剛發消息,邀請我後天去馬場。你要不要跟媽媽一起去?”

“舅舅?”黎雙把手抽回去,臉色不大好看。

她以為仇正午已經死了,他為什麼還能給老太婆發消息?!黎雙起身,腳下踩到康夫人的腳也沒有道歉,風一樣掠過,去了二樓儘頭的儲物間。

這間屋子是全家的禁區,就連家主也不能隨意進。

看見黎雙進去,拿著抹布經過的女傭縮了縮肩膀,悄聲問身旁的人:“那裡麵到底藏了什麼?不是說不能進去嗎?”

“不該你管的事彆管。”

這間屋子,黎雙從來都是深夜時分,所有人睡著後才進的,今天破裂是因為她心亂了。

她走到案台前,被她綁在架子上的小稻草人自燃成了灰燼。這說明她放進仇正午家的東西被人滅了。

除了陸汀,她想不到其他人。

“又是你,又是你!”黎雙兩手揪著自己的頭發,頭皮被撕裂,一縷鮮血從她頭發裡流出來。

好半天,她竭力平靜下來,哼著歌兒整理好頭發,回到書房。

“媽,我明天就不去了,您自己去吧。”陸汀知道真相後不會放過她的,在還沒徹底恢複實力前,她不能再露麵。

得加快進度才行。

必須馬上把康家的一切變成自己的。

第二天,陸汀又請假了。知道陸汀看中程序員的工作,仇正午怕他因為請假被老板開除,特意登門給了李騫送一個項目。

李騫歡天喜地的把人親自送到樓下。

汪彭澤腆著臉要一起,陸汀想了想,“你那裡還有和宏德光有關的照片嗎?”

“有,我相機和電腦裡都有。”

“那走吧。”陸汀道,“到時候你負責給康夫人科普梁璐的可怕。”

馬場在西山腳下,不少喜歡馬術的有錢人都來這裡騎馬。馬廄裡養著許多私人坐騎,每年光馬料錢就頂工薪階層整年的生活費。

仇正午和康夫人顯然是常客,抵達後,馬場工作人員就把仇正午的馬牽了過來。

那是一匹香檳色的馬,四肢矯健,身體結實,跑走時肌肉線條十分漂亮。

康太太覷了眼四周,沒看見什麼精品矮腳馬,狐疑道:“你們不是新進了馬嗎,馬呢?”

仇正午揮手示意工作人員下去,“先去換身馬術服,看馬也不急於一時。”

“也對,反正馬跑不了。”康夫人跟在仇正午身後,走著走著就發現不對勁,“這不是去更衣室的路。”

她擰眉,不肯再走:“正午,你今天找我來到底要做什麼。”

“有要事商談。”仇正午猜測會不會是黎雙臨走前跟姐姐說過什麼,怕人轉身逃跑,一把揪住康夫人的胳膊,踢開右手邊半掩的房門將人推了進去。

看見屋子裡三張陌生麵孔,康夫人徹底怒了:“你瘋了是不是,他們到底是誰!”

“陸汀,林歸,這兩位你應該聽過。另一位是汪彭澤汪先生,攝影師。”

陸汀做了個請的手勢,“坐下聊聊吧。”

康夫人攥緊手裡的包,想起陸汀和林歸是誰了,她微微昂起下巴,擺出闊太太的姿態,“我記得你們是那檔節目裡的嘉賓,據我所知,該發的獎金已經發了,如果是因為節目停播的事,你們找我也沒用。”

陸汀一言不發,感受著康夫人身上的氣息,什麼也沒有發現。

“龍虱屬陽,咒的陰邪早被中和了。”林歸不想用自己的根係觸碰除陸汀之外的其他人,“你用陰氣在她身體裡掃蕩一遍。”

陸汀聽話地點點頭,凝神靜氣,腦海中想象林歸的根係紮進自己身體時的感覺。

一根根無形的,由純淨陰氣化作的絲線從血液中,筋骨中泄出去,它們隨著空氣飄向康夫人,從她的指尖進入,攀附她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塊肌肉,每一滴血。它們像徒步丈量大陸,不放過每一個地方。

康夫人皺了皺眉,剛要起身離開,發現身體突然無法動彈,一陣又一陣涼意將她包圍。她驚慌地看向弟弟,想要求救,張開嘴無法出聲。

她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他們是要害她嗎?她自問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仇正午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害她!

康夫人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憎惡,仇正午被刺了一下,彆開眼問汪彭澤:“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就……”

“不行就等著你姐姐死吧。”汪彭澤不知想起什麼,眼神變了變,“痛苦隻是暫時的。”

康夫人臉色煞白。

陸汀睜開眼,“找到了。”

咒就在康夫人的心臟附近,陸汀起身,像是在拽一根風箏線,每往外拽一寸,康夫人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她現在能出聲了,可是因為太過疼痛,張嘴就是痛苦的叫喊。

她的身體胡亂掙紮,仇正午稍沒注意人就滾到地上。

隨著咒被一點點拔出,康夫人的叫喊聲漸漸小了,等到那一縷黑煙徹底脫離身體,她眼皮子一沉,暈了過去。

林歸掃了一眼,“沒事,疼暈了。”

仇正午看不見陸汀的陰氣,但能看見那縷被扔在煙灰缸裡的黑氣。陸汀問仇正午要來打火機,將黑氣點燃。

桔紅色的火變成了幽藍色,散發著焦臭。

仇正午捏著鼻子朝後退一步,兩眼無神的跌坐到沙發上。

陸汀告訴他:“不止康夫人,康先生、康成明身上應該都有這個東西。”

“那我們該怎麼辦?”仇正午無法再像之前一樣“談生意”,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我這就把他們都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