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第 153 章(2 / 2)

我老公到底是什麼 朝邶 11190 字 5個月前

話雖如此,陸汀還是扔了紙飛機出去。紙飛機一路飛到城中村,落地後夾在中間的紙人落到地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楊家。

陸汀去洗澡,順便透過紙人觀察楊家的情況。

一切平和,沒有絲毫的陰邪之氣。

徐樂樂那天提及的邪祟,會不會隻是恰好路過?

陸汀躺在浴缸裡,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著了。連日的奔波消耗了他太多精力,四肢重得像灌了鉛。不知不覺間,身體順著浴缸弧度往下滑。

水沒過下巴、嘴唇,眼看著就要淹上鼻尖,一雙臂膀探入將人從浴缸裡抱出來。

懷中的人毫無防備,濕漉漉的腦袋就靠在自己胸口。林歸把陸汀放到床上,青年的嘴唇因為腦袋後仰而張開條縫,露出一點潔白的牙齒和含在裡麵的舌尖。

林歸眼睛看向彆處,努力做到心無旁騖的給青年擦拭身體。

攥在手裡浴巾從青年的額頭來到頸項,林歸一點點的擦著,無名指偶爾拂過光潔的皮膚。沒多久,他就停下手,弓著腰,背對著青年坐到床邊,臉紅得能滴血。

平複些許後,他起身想要繼續給陸汀擦身上的水。

青年的身材高瘦修長,沒多少肉,可林歸就是覺得賞心悅目,像是在觸及一件無上珍寶,想多看兩眼,又怕被晃了眼睛,亂了心。

將人裹進薄被中,林歸開始遺憾。他摸了摸陸汀的臉,眼神定格在那雙濕潤的嘴唇上。初晨的櫻桃也比不過的豔麗飽滿,終於敲破了林歸心裡那麵牆。

他俯身吻住,吮吸著暢想已久的甘甜。那份甜帶著勾人的魔力,讓他忍不住在那雙唇上反複廝|磨。腦子裡繃著的線突然斷裂,林歸重重咬了口陸汀的下唇,帶著幾分懲罰的味道。

陸汀被痛醒了,林歸抽身的同時伸手按滅床頭燈。

陸汀躺在被子裡怔了怔,摸向自己的嘴唇,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下,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嘖,怎麼破了。

他看向立在床頭的人影,“小叔叔,你怎麼在這兒?”

“你說呢。”

“……”先發製人,讓人無話可問。反正肯定不是來找他困覺的,畢竟小叔叔向來都是在他快要睡著時才悄悄摸上床。嘗試著一動,陸汀渾身一震。

“我的衣服呢?”陸汀問。

站在昏暗中的林歸僵了一瞬,用寒涼嚴厲的聲音批評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泡澡睡覺有多危險!如果我再晚一步,你很可能會溺水,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陸汀從來沒聽林歸用這麼大的聲音說過話,把客廳裡的三人全驚動了,齊齊推門進來,詢問陸汀到底出了什麼事。

發現林歸站在房間裡,這才反應過來怒吼的人不是陸汀。可林歸又是怎麼過來的呢?

黃娜看向陽台那扇大開的推拉門,又看看陸汀裹在身上的被子,秒懂。

愛情果然讓人降智,那麼漠然疏離的男人,居然也會為了喜歡的人乾出不顧危險,翻越七層陽台的蠢事。

她輕咳一聲,拉著趙崗的衣服小聲說:“走啦走啦,小情侶的事咱們外人彆摻和。”

臨走前,李懷恩體貼的替兩人將剛打開的燈給關上了。

即便這樣,陸汀也看清了林歸紅透的臉。剛剛突然發脾氣,肯定是因為做賊心虛。

微涼的空氣拍打在脖子上,陸汀將被子拉下去一點,單手撐著下巴,大大方方的露出上半身,一臉狐疑地問:“你是因為看到我的……才臉紅嗎?”

林歸聽清了那兩個微弱的吐字,這下子連耳朵一起紅了,呼出的氣息是灼|熱的。

陸汀歎了口氣,“這有什麼,大家都是男人。”不但如此,他還批評道,“你就是太保守了,以前我穿個短褲你都要嗬斥我,小叔叔,大清早亡了,何況你也沒出生在大清朝啊。”

被變相提醒了一遍年齡的林歸心裡惱怒,怕陸汀越說越離譜,上前兩步揪起被子蒙住他的腦袋,幾根藤蔓自腳下生出,把床上的人牢牢捆住。

陸汀已經很久沒有被小叔叔綁過,半點不害怕,心情反而雀躍得像在雲間跳舞。

他急了他急了,說明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對了!

惱羞成怒到這種地步,小叔叔剛剛肯定乾過壞事!是什麼,偷偷碰了自己,還是偷偷親了自己?陸汀廢了很大勁兒才將腦袋從被子裡探出去,臉上笑容促狹,對著空氣罵道,“膽小鬼。”

城中村裡,徐樂樂已經收拾好了全部行李,等到陸汀來看過,再兌了支票,他們就要回家了。

徐音音坐在陽台上,目光落在一棟三層小樓上。

那是楊家所在的位置。

三層小樓下麵兩層租出去了,楊家人和楊小蘭的父親都住在三樓。此時,剛生過孩子的楊小蘭沒能像其他備受寵愛的兒媳或者女兒一樣臥床休息,她拖著無力的身體,用很慢的速度挪到女兒的嬰兒床前。

徐音音看見她彎下腰,似乎親了親躺在裡麵的孩子。

徐樂樂給她端來一杯熱水,“楊小蘭真慘,姐,你以後結婚可不能嫁給楊斌那種人。一定要多考驗,千萬不要被三言兩語給騙了。”

徐音音咳嗽幾聲,冷笑:“我才不會那麼蠢。”

按照陸汀說的,她最近每天都曬太陽,雖然身體還是虛弱,但至少每天夜裡不會突然被凍醒,咳嗽的症狀似有減緩。

徐樂樂隨著她的目光看向楊家,楊小蘭已經挪到窗口,正在拉窗簾。

沒多久,徐音音房間的窗戶下傳來熟悉的口哨聲。是楊斌回來了。

她煩躁的捂住耳朵,“在這裡多呆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楊斌不像之前一樣,吹幾聲就離開。他的弟兄們最近時常看見徐樂樂出門買東西,有一次還在附近某大型超市拖了一個嶄新的行李箱回來。

他知道節目停播了,也猜到,徐音音就要離開。

楊斌心裡急躁,口哨聲連綿不斷。和清脆的,帶有技巧性的像鳥叫般的口哨不同,他的口哨聲宛如催命,又仿佛惡魔在調笑。

徐音音忍無可忍,拿起客廳茶幾上的煙灰缸衝進房間,拉開窗戶扔了下去。

巷子裡響起清脆的碎裂聲,而非楊斌的慘叫聲。徐音音的一顆心懸在半空尚未落下,就聽見口哨又開始了。

楊斌吹兩聲,停下來嘿嘿笑,他第一次對徐音音說話,“你終於理我了,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這天夜裡,口哨聲響了半個夜晚。

周圍被吵嚷到的鄰居知道是楊家的混混頭子在發瘋,敢怒不敢言。但在第二天,看到從菜市場買菜回來的徐樂樂後,那一張張嘴開始陰陽怪氣。

“徐樂樂,你說你們好歹也算名人,住在我們這種地方多委屈。”

“樂樂啊,你姐姐長得那麼漂亮,到底談對象沒有?沒有的話阿姨介紹一個唄,不過條件肯定不如人家楊斌。”

“就咱們這一帶,有幾個條件能比楊斌好的,人家家裡可是有十棟樓等著收租呢。”

“小心楊斌知道了往你家倒潲水!人家郎才女貌,要你去拆散,缺德吧你。”

“……”

三姑六婆,街頭巷尾,這些聲音來來去去念叨了一整天也沒有消停。有人還故意在徐音音窗戶下說。

徐音音自受傷後,一直頹廢的待在租屋裡,如今連陽台都不肯在踏入。

徐樂樂忍無可忍,端起一盆洗菜水潑下去:“你們有完沒完!”

“你要死啦!”

“什麼水,臟兮兮的!”

“你敢勾搭彆人老公,就彆怕人說!惡心的狐狸精!”

徐音音將徐樂樂拉回屋,關上陽台的門。她閉著眼睛平靜幾分鐘,睜眼道:“把房退了,今晚出去住酒店。”

徐樂樂立刻給房東打電話退租,房東還算好說話,來後痛快地退了押金,收回了鑰匙,笑嗬嗬地叮囑姐弟倆路上小心。

他們離開的時候,恰好暮色降臨,城中村挨家挨戶忙著做飯,沒有人注意到開進來的出租車。

當天夜裡,楊斌同往常一樣蹲在窗戶下吹口哨。

窗簾敞開著,但裡麵沒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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