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詢問“據齊家人所說,你是拿刀捅的齊耀祖,那是怎麼回事?”
顧明月當然不會把現代的刀大咧咧擺出來。
隻是拿出一把原主家裡的水果刀,上麵早就弄上血跡。
又從兜裡掏出帶血的手套,解釋道“不過是障眼法,把血提前裝在一個小瓶裡握在手裡,戴上手套掩飾,等到捅下去時把瓶口傾斜就好。”
顧明月也不怕他試驗,哪怕過程不對。
也是他們不熟練,和她無關。
至於齊家人的證詞,誰知道他們是不是驚嚇過度,自我幻想出來。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的老公安翻著檔案突然問道“你是顧家村的?”
顧明月點頭。
“顧國平是你什麼人?”
老公安的問話讓顧明月抬起頭自豪地對他說道“那是我爹。”
“哈哈...”老公安敞懷大笑“好啊,果然虎父無犬女。”
“你認識我爹?”
沈一鳴讚賞地說了當年顧國平英勇就義的事跡,並感慨道“那幫土匪很猖狂,且他們行蹤不定;
我們也是在那個村子出事之後跟了很多天才發現他們;
隻是當時我們人手不夠,我和師父商量,一個留下繼續跟蹤,一個回去報信找人支援;
哪裡想到那幫土匪喪心病狂,剛屠了一個村,又要繼續作惡;
後來才了解,他們早就聽到風聲要剿匪,想著多搶點錢糧好逃跑;
如果不是顧國平同誌將他們炸得沒剩幾個,單憑我師父帶的人,動手的話,兩敗俱傷都是輕的;
等我們趕到,顧國平同誌已經犧牲,也多虧了他,我們才沒費一兵一卒,就製服餘孽;
可惜那麼好的同誌卻........唉......丫頭啊,你父親是英雄。”
顧明月原先也疑惑原主爹如何一個人對付一幫窮凶極惡的土匪?
哪怕有炸彈也不可能全軍覆沒。
現在明白過來,原來是有後援。她疑惑“那為什麼不和我爹通個氣?”
如果原主爹知道有公安同誌跟著,或許就不會選擇那麼決絕的方式。
沈一鳴歎氣“沒來得及,師父想私下聯係你爹時,他們已經出發了,若是追上去一定暴露,反而打草驚蛇。”
顧明月沒再說話,或許來得及也躲不掉,工具人嘛。
沈一鳴安慰道“丫頭,放心,你的事情我大致了解,這件事我會為你做主。”
顧明月搖搖頭“不,沈局,我爹是我爹,我是我,您不用特意照顧我,我也不想影響我爹的名聲;
今天的事情必須公事公辦。齊大山一家長期對我們一家精神虐待、故意騷擾;
這是斷絕關係證明,上麵清清楚楚寫明斷絕原因,我認為,馬蘭花和齊富貴若是賣我娘的元凶,那麼齊大山就是幫凶;
還有,今天他們未經允許,便私自砸開我家門上的鎖,擅自闖入;
為了保留證據,從我回家到離開,沒有再進房間半步,有村民作證,這些都可以作為他們入室偷竊的證據;
你也可以派人搜一搜他們身上,應該能搜出很多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樁樁件件,人證物證齊全,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嚴查嚴辦;
這樣的人不應該放出來威脅社會、威脅人民,寒了烈屬的心,您說呢?”
王乾事、秦公安包括沈局對顧明月的話都很震驚。
他們印象裡,鄉下人鬨到公安局,一般也就關幾天嚇唬嚇唬就好。
可若是按照顧明月的說法,估計未必能出來了吧。
關鍵人家有理有據,連他們這些專業人員也挑不出錯。
顯然是早就想好的,更何況,她提到烈屬,這件事很不可能不了了之。
想到她是大學生,還真是不簡單。
王乾事有些不忍“顧明月同誌,如果他們都進去了,家裡幾個孩子就慘了。”
顧明月反問道“王乾事,你上班是走後門進來的嗎?
不然怎麼一副受害者有罪論,是我讓他們犯罪還是我讓他們孩子受苦?
怎麼,你弱你有理是嗎?”
顧明月毫不客氣地一番話臊得王美玲麵紅耳赤,羞憤地放下手中的筆跑了出去。
秦公安在一旁坐立不安。
王美玲的話有些歧義,他也不讚同。
但他們是一個單位,總覺得對麵姑娘看他的眼神也意味深長。
沈一鳴倒是大方讚賞“不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顧明月同誌,你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現場勘查;
不過你得跟我們一起去,也好把家裡丟失的東西記錄在案。”
顧明月頷首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