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走到半路,確定周圍沒人,便‘鳥槍換炮’。
騎著電動摩托一路風馳電掣,快到鎮上才拿出自行車。
之後找個僻靜處換個裝束。
早上出來時不到五點,緊趕慢趕,抬起胳膊看下手表,七點四十。
還好,時間不算晚。
顧明月不想暴露自己,更不準備放過那三個畜生。
她先在路上用一塊糖,哄騙一個小學生把紙條送到公安局。
上麵刻意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明:
在機械廠附近發現三個通緝犯,怕被報複,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報案。
之後她回到來往鎮上的道口‘守株待兔’。
隻要三人跑路,這是唯一的出口。
沒一會,便看到扛著扁擔的三兄弟。
他們偽裝成早起送菜的菜農。
郭三手裡還提個糞桶,過路之人紛紛避讓不及,讓三人出路更加通暢。
顧明月不動聲色地跟上去。
這時,前麵的郭二瞬間回頭。
“老二,怎麼了?”
沒有回答大哥的話,郭二如鷹一般的眼睛四處巡視。
當目光落到偽裝的顧明月身上,讓她身上刹那間汗毛倒立。
殺過人的悍匪,感知果然異於常人。
她對自己的化妝技術很有信心,卻無法忽略那種帶有壓迫性的侵略目光。
郭二巡視一圈沒有異常,他謹慎慣了,隻聽他回道“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咱們不走大路,走山路。”
郭大郭三兩兄弟毫不遲疑,聽從郭二的意見。
這些年,他們一直靠郭二的敏銳才能數次逃出生天。
走出鎮口,把扁擔扔在草叢裡,三人轉向上山。
顧明月跟在三人後麵,等他們走進樹林。
她從空間拿出彈弓,找到一棵比較茂密的大樹爬上去。
當初在鄉下,上山下河,爬樹掏鳥窩,她全都會。
尤其是打彈弓,準頭不說百發百中,也少有落空。
倒不是特意學過,隻是,還是那句話,她所有的本領都基於生存。
那時候,拿彈弓既能打到吃的,還能沒事報複一下欺負她的人。
所以她空間裡常備石子,哪怕後來有條件學習射箭之類,依舊執著於彈弓。
顧明月站在樹上,瞄準前麵開路的郭三,朝著他後腦勺打去。
“啊!”郭三摸著已經滲血的後腦勺叫了聲。
“老三!”郭大急忙上前。
不過,三兄弟很有默契,短暫慌亂間,迅速背靠背戒備。
郭二朝著空氣中大喝“誰在那!”
顧明月準頭尚佳,力度欠缺。
要不是空間吸收玉石能量反饋一部分給她,她這力度估計隻能嚇唬人,破皮都夠嗆。
不過達到拖延三人的目的就行。
她一動不動地隱藏在茂密的樹乾中,屏住呼吸,等待.......
出城之前,找人送出去的紙條應該已到公安局,想必他們快到了。
若是不到,她隻能動用麻醉針。
沒到生死攸關,她並不想用空間的防身武器。
一個匿名提供線索的熱心群眾或許沒人在意。
要是動用一些不知名武器,說不準會引起轟動。
好在,遠處傳來聲音.....顧明月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下。
郭大三人同樣聽到動靜,眯眼望去,令人心驚膽戰的製服逐漸映入眼簾。
郭大臉色突變“不好,白條子跟來了。”
如今製服是55式白色警服,道上人一般對暗語時,習慣稱公安為‘白條子’。
三人以為剛剛的動靜是這幫白條子整的。
心下微沉,局勢對他們太不利,有點懸啊……
郭大突然出聲囑咐“老二,一會我去吸引火力,你帶老三先走,記住,彆回頭,咱們兄弟今天能走一個算一個。”
郭二郭三不可置信地喊道“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