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懷好似聽到一件極其駭人聽聞的事情,震驚道“誰要和他們住一起,煩都煩死了。”
院子裡的人不約而同笑起來。
不難看出白家氛圍比徐家隨意很多。
雙方進屋,等顧明月坐下,白彥青鄭重其事地來到她麵前,雙手敬茶“這杯茶早就該敬,終於有機會了。明月,謝謝你救了我女兒。”
顧明月連忙站起身接過茶杯“白叔叔,您可彆這樣,我沒那麼偉大,真的隻是順手的事,都是白姐自己的造化,與我無關。您要是再這樣客氣,著實讓我坐立不安。”
“明月,你不僅救了鳳來,還幫了我們徐家,徐白兩家都欠你份人情。可今天,我們不代表家庭,僅僅作為鳳來父母感謝你,希望你接受我們這份心意。”
說話的是白鳳來的母親徐念慈。
她身著月白色旗袍,一舉一動儘顯大家風範。
語氣輕柔,麵容淡雅,當真配得上柔情似水四個字。
顧明月不敵這波‘溫柔攻擊’,喝了茶水,接下這份謝意。
這時,審問王家叔侄的人走進來……
剛要俯身湊近白仲懷說話,對方擺擺手,“都不是外人,在這說吧。”
對方不禁瞟了眼顧明月,有些驚訝,還是順從道“是,老爺。已經問出來了,是京市周家的人,中間為他們牽線的是公社社長王必昌,對方和王管家是堂兄弟。”
顧明月挑眉,難道王必昌空降青山鎮也有王管家這個原因?
“知道了,你先下去,務必派人看管好兩人,對外就說王管家偶感風寒,怕傳染我們,特意把侄女喊過來照顧他;
記得把這些年,王管家送他侄女各種錢財的事情宣揚出去。彆以為是白家不照顧,要讓他們知道,是王管家侄女拿人手短,明白嗎?”
“明白。”
等人走後,顧明月開口問道“白伯伯,冒昧問一下,徐白兩家的事情,和王必昌有關係嗎?”
白仲懷一下子聽出話音,好奇道“哦?你和王社長認識?”
“嗯,有點過節。”顧明月言簡意賅“所以我更想聽的是,他會不會完蛋?”
白仲懷欣賞這丫頭的直率,但仍然強調道“雖然,我很高興咱們統一戰線,有共同敵人,隻是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們沒有由頭動他,因為王管家的口述並沒有實證。”
顧明月不經意問道“那不知要什麼樣的‘由頭’才能動他?”
白仲懷微微眯眼,提醒她“丫頭,有些事情牽涉比較深,你少摻和。而且,王必昌此人很狡猾,到現在,我們都沒抓到他的把柄;
不過,若是之前有八成把握,今天之後,我們就有十足把握能震懾住對方,至少,他的幾個爪牙一定會被連根拔掉。”
顧明月垂下眼眸,這可不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直接說道“白伯伯,我隻知道,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白仲懷感歎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們這過節不小,小丫頭想要借刀殺人?”
顧明月搖頭“當然不是,我隻是趁機為他拉一波仇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指不定哪把火燒得旺,把他一起點了也說不準。”
從進門那一刻,顧明月和白家人說話便一直占據主導位置。
和徐家在哈市不同,白家在鎮上,離的近,她又不想斷了聯係。
所以不管白家人是真心接納還是假意歡迎。
她都選擇繼續維持這層關係。
可卻不想隻是作為恩人般存在。
她必須保證自己和對方是平等地位。
刻意露出獠牙,也是為了不被輕視。
從而關係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