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月喊停大毛二毛,卻沒讓它們放開兩人,“想好了?”
其中一個男人問道“說了,你真的會放我們走?”
“前提是,你們說的是實話,隻要能做到,我保證,一定說到做到。”
其中一個男人大喊道“彆相信她,她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為什麼不敢說!又不是我們的責任!”
喊話的男人反應也快,立馬住口,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齊大海不是我們殺的,自從他被撤掉村長一職,之前被他欺壓過的人隔三岔五去他們家打砸一頓,他老婆受不了,帶著孩子回了娘家。爹娘兄弟怕連累,也和他老死不相往來。那天我們上門去找他,他已經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雖然不是我們的責任,可鬨得最凶的幾次,我們確實都有參與,擔心被問責,於是,於是……”
男人支支吾吾地說不下去,眼睛轉來轉去,顯然在想托詞。
顧明月幫他接上“你們擔心被牽連,又無法處理屍體,便想到燒毀,可你們餓的太久,當肉香味飄散出來,食欲難以控製。嘗到甜頭,心中惡意徹底被放出,一發不可收拾,重要的是,你們發現這樣的方法既能頂餓又能人不知鬼不覺,因為知道你們所作所為的人都死於你們之口,隻不過今天失策,偷雞不成蝕把米,對嗎?”
兩個男人臉色大變,肉眼可見地心虛,嘴上卻強硬地否認“才不是。我們隻是心中有愧,便決定做回好事,給他燒了,讓他入土為安。至於你說的那些,都是你胡亂猜測。我們沒做過!剛才說過吃人的話都是嚇唬你的,你彆冤枉人。我已經說完了,你不會想反悔吧?”
“自然不會出爾反爾。隻是……”顧明月故意拖長語調問道“我比較好奇,假如把你們肚子剖開,裡麵的肉有多少是你們的,又有多少是彆人的?你猜能不能分辨出來。”
即便剛剛被山貓壓著,都沒有害怕到發抖,聽到這話,兩人無法控製地抖如篩糠“你……你彆亂來,彆想嚇唬我們,殺……殺人犯法。”
見其精神不定,顧明月趁機追問“那你們說說這一身肉是如何長的,隻吃一個齊大海,可不足以支撐到現在!”
村裡有些一開始站在後麵沒明白狀況的人,慢慢反應過來。
眼神掃向兩人身上肥膩的肉,再也忍不住轉身吐了起來……
兩個男人心裡很清楚,哪怕承認拐賣孩子,也不能承認自己吃人。
否則,他們一定會被所有人視為怪物,到時候死都是解脫,就怕生不如死。
因此,即使頭上兩隻山貓虎視眈眈,兩人始終抵死不認。
顧明月覺得自己想的太過簡單,以為詐一下就能詐出來。
也是,這不是簡單地小偷小摸,即使兩人生理上控製不住慌張,精神卻緊繃不已。
他們並沒有受過嚴苛的酷刑訓練,但是,趨利避害的本性會在潛意識裡,驅使兩人死死咬緊牙關。
可見,人的潛力有時候真的是無窮大,無論好事壞事,你永遠不能低估任何一個人的精神力。
顧明月沒有確切證據,但她有直覺,尤其是得到空間之後,第六感更加精準。
不談莫須有的感覺,拿事實說話,樹皮禿了,野菜沒了,就連深山裡的動物都瘦得不行。
顧明月敢說,整個青山鎮都沒有她家吃的多,這兩人如何吃的比任何人都胖!
況且,兩人身上那種亢奮得不正常的狀態、透著邪性的眼神,不需要證據,但凡眼睛不瞎,都能發現兩人的違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