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這裡的賓客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
畢竟市裡一把手二把手共同的喜事,基本上往來無白丁。
因此,他們不僅對政治局勢了如指掌,對於一些時事新聞同樣會及時關注。
顧明月話音剛落,周圍人立馬反應過來並為之驚愕。
注意到對方是坐在娘家席,覺得徐家關係網真是廣....思及此,很多人腦中百轉千回。
此時於桂蘭身邊的男人臉色大變,急忙站起來道歉“不好意思,我媳婦不懂事,不會說話,好心好壞事,你大人大量,彆和她一般見識!”
顧明月開口詢問“你是她男人....也就是新郎得叫你小叔唄?”
男人叫邵秋實,一臉憨厚地說道“是的,是的,見笑了。”
顧明月出乎意料地點頭附和他的話“確實挺好笑的。奧,你彆介意,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就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實不相瞞,我曾經也有個小叔小嬸,彆說,和你們夫妻倆的性格不相上下。也是妻子在前麵立潑婦人設企圖占便宜,丈夫在後麵撿現成。假如得到好處,便會裝作一副慚愧的樣子,又當又立。失敗也不怕,推脫妻子心直口快就行。可惜啊,惹到不該惹的人,夫妻倆一死一殘。我可不是說你們裝相。夫妻這麼多年,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也就彆人不願意與你們計較,否則照你們做事不過腦子的做法,哪裡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裡......哎呦,你看我,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太不吉利,抱歉,進了城沒學到啥好,你也彆跟我一般見識。這樣,我沒事,讓你媳婦跟新娘子鞠躬道歉就行,你該不會不願意吧?”
邵秋實原本一臉真誠的笑,越聽臉色越難看,他不笑的時候,忠厚的表象被破壞殆儘,反而顯得有些陰險。
在座之人沒幾個是傻子,先前沒看出來,眼下見到這人的表情也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大家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邵家人所在的位置,察覺到當家人邵春升和她妻子錢婉華略顯不自然的臉色,難免多了些看熱鬨的心態。
邵秋實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再鬨下去必定討不了好。
以往大哥都會幫他打圓場,現在對他視而不見,這讓他心裡很是不安。
隨即把氣撒到於桂蘭身上,狠狠地杵了她一個胳膊肘“磨蹭什麼呢,沒聽到人家的要求嗎?都說了叫你彆多管閒事,非不聽。這下好了,人家當了真,看你還敢不敢多嘴多舌。”
顧明月叫停他的話“哎,怎麼聽你這意思,像是我在小題大作,用不用我過後把今日事情彙總成故事,讓廣大讀者朋友們發表一下高見,不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嗎?讓他們來教教我,麵對習慣演雙簧的夫妻倆時如何應對?之前對待我的小叔小嬸,也隻是將他們除族,對了,忘了說了,我那小嬸還是我親自處理,連帶她的父母孩子,我都好心地送到遠方與之團聚。如今想想,是有些不夠成熟,應該連工作都一並收回,不然何時才能深刻認識到錯誤。你覺得我的做法怎麼樣?”
周圍的人即便見過大場麵,也對這姑娘的性子有了認識。當真是人不可貌相,瞧著明豔秀麗,倒是個狠角色。
邵秋實和對方冷如冰霜的眼神對視間隙,心底不自覺發寒,沒敢再陰陽怪氣,認慫道“我是個粗人,說話不經大腦,你彆跟我計較。不是道歉嗎,我們這就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