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確實如此,對於唯一一隻不害怕他的毛絨絨,沈千重喜歡得不得了,隻要不是嚴肅或重要場合,幾乎走到哪帶到哪。
這不,大寶冷不丁來到鄉下,見到蛋蛋這個狗爹,還有些傲嬌,腦袋昂的高高的,耀武揚威。
一開始蛋蛋還想表達一下父愛,見狗兒子如此,先是齜牙威脅,見大寶還是不知悔改的樣子,直接撲上去武力壓製。
麵對狗界戰鬥力天花板的蛋蛋,大寶瞬間慫的一批,迅速側臥在地,露出肚皮,表示臣服。
沈千重見此心疼不已,要不是顧明月在一旁,估計一定忍不住親自上場拉偏架。他不住地念叨“哎呀,行了,行了,彆咬壞了。”
顧明月不經意掃了一眼身後跟著的沈家人,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說道“沒事,狗和人一樣,得了勢,便忘了它自己也是泥腿子出身,不好好讓它清醒清醒,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沈首長,你也彆太慣著,狗仗人勢的先例不少,彆陰溝裡翻了船。”
沈千重清楚家裡一些人對這門親事不滿,誌強的父母沒說不同意,也沒表達出多喜歡。
甚至對於跟著來的人在那裡擺譜的姿態還有些許默認的意思,他們可能也知道說不通自己兒子,便意圖借彆人的手打壓一下兒媳婦。
顧明月的潛台詞在場之人都能聽出來,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卻不敢回嘴。
一個是對方拿狗說事,他們爭辯好像和狗一較高低似的,著實掉價。
更重要的是,顧明月本身的份量擺在那,誰要是敢反駁,不用等回去,當場就有人收拾他們。
所以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沈千重明白她不滿的點,確實是他們理虧在先,於是說道“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大喜的日子,咱們和氣為主。”
“沈首長這話嚴重了,雖說打狗看主人,可我就是個農村人,沒什麼見識,沒多大本事,人微言輕,您不用在意我,想咋做咋做,我們平頭百姓,也沒人撐腰。”
聽出她的話音,沈千重保證道“陸雪在沈家絕不會受任何委屈,我在,誰都不敢越過我給她臉色。”
顧明月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沈千重無奈道“我是這個意思行了吧。就當是咱們尋常聊天聊到這,我們之間不至於連這點信用都沒有吧?”
顧明月沒說話,卻讓蛋蛋放過大寶,不忘感慨“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感覺真不賴。”
“你啊”沈千重邊說邊把大寶拉到身邊仔細檢查。
“沒事,蛋蛋有數著呢,好歹是親生的,怎麼也不能下死口。”
說話間,沈誌強帶著一群人走過來。
自從村碑石立在村口,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無論是村裡人還是外來車輛,都不自覺地默認到那裡自動下車步行。
自行車和牛車就是推著、牽著走,拖拉機還有轎車都停在門崗柵欄處,反正那邊有人輪流值守,不會丟。
是以,沈誌強開著軍用吉普來接親,也沒有主動破例,直接下車。
他今天穿著一身軍裝,相貌堂堂,人逢喜事精神爽,此時的他肉眼可見地高興,使得眉間的傷疤看起來都沒那麼淩厲